我没什么胃口,只是低头喝着冰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压下那股熟悉的痒意。
“帕洛斯,你怎么不吃?”雷狮把一串烤腰子推到我面前,“不合胃口?”
“有点。”我笑了笑,夹起腰子咬了一小口,油腻的味道让胃里一阵翻涌。
他皱了皱眉,没再说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频频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假装没看见,和佩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指却在桌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回去的路上,佩利和卡米尔走在前面,我和雷狮落在后面。晚风带着夏末的热气吹过来,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帕洛斯,”他突然开口,声音很低,“你到底在瞒什么?”
我脚步一顿,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喉咙里的丁香花似乎又在动,带着尖锐的疼。
“没什么。”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因为上次那个女生?”他追问,语气里带着点我从未听过的急切,“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
“雷狮老大,”我抬起头,打断他的话,脸上挂着惯有的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愣住了,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像幅没画完的画。
“没什么。”他转过身,大步往前走,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慢慢蹲下身,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朵又一朵的紫色丁香花落在地上,沾着温热的血,像一片被揉碎的星空。
离巡演只剩一周的时候,我彻底垮了。
那天早上醒来,我咳了整整半碗花,紫色的花瓣和深红色的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脖子上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血管。
手机在床头震动,是雷狮发来的消息:【排练迟到了,快点】。
我回复:【今天有点事,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