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色花汁。我用冷水泼了把脸,看着水珠顺着下巴滴下来,在衣领上洇出深色的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雷狮发来的消息:【还死在里面?】
我擦干手,回了个笑脸:【马上来】。
走出卫生间时,那个女孩已经走了。雷狮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里,他的眼神看不真切。卡米尔和佩利不知去向,排练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病了就说,别硬撑。”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闷闷的。
“真没事,”我走到他面前,弯起嘴角,“可能是有点累。”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现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站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卡米尔他们先回去了。”
“嗯。”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那个……刚才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手一顿,背对着他笑了笑:“哦?我想什么了?”
他没说话。背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门被带上的轻响。
排练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滴水的声音。我慢慢蹲下身,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喉咙里的痒意再次涌上来,带着绝望的温柔。
病情恶化得很快。从偶尔咳出花瓣,到每天清晨都会在枕头边发现几朵沾着血的丁香。我开始失眠,白天昏昏沉沉,排练时频频出错。
雷狮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带着探究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烦躁。
“帕洛斯,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卡米尔在一次休息时拦住我,他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你最近瘦了很多。”
“小军师,没事,老毛病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轻松,“过阵子就好。”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雷狮打断了。“走了,吃饭去。”雷狮把外套搭在肩上,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们常去的那家烧烤店,油烟味重得能盖过一切。佩利已经甩开膀子吃起来,卡米尔安静地给雷狮递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