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曾定下旨意,藩王就藩后,不得私下相见。”
“据儿臣所知,此番四哥在北伐中担任将领,所以……儿臣担心贸然前去,会违反父皇所定。”
朱权忐忑不安地回答,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微微颤抖。
朱元璋哪怕只是一点动怒,他就害怕到了极点,这是发自心底深处的畏惧。
“咱让你去北疆,不是让你直接就藩。”
“在没就藩之前,你还算不上真正的藩王。”
“再者,这次是咱让你去的,咱和你大哥都没意见,难道还有人敢弹劾你不成?”
朱元璋没好气地数落着朱权,眼中还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
除了自己的标儿,其他的怎么都这么畏畏缩缩?
如果其他人看到了,只怕也会吃味。
“如此,儿臣明白了。”
朱权躬身行礼,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面对父皇,他始终难以放松,甚至心底有着深深的阴影。
“十七弟,孤给你一天时间准备。”
“你去宫中与你母妃好好告别,明日就启程。”
朱标微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相比于朱元璋对儿子们的严厉,朱标则是尽显长兄的温和仁厚。
“臣弟谢大哥。”朱权恭敬的向朱标行礼,随后又看向朱元璋,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儿臣可以去见母妃了吗?”
“去吧。”朱元璋一挥手,示意朱权退下,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谢父皇。”朱权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行礼后快步离开了文渊阁。
虽说贵为皇子,但他在十二岁就已经出宫了,没有旨意,根本没有机会入宫看望母亲。
“你觉得老十七能承担起北疆大宁的重任吗?”
“相比于北平府!大宁府和辽东府才是未来北疆的战略要地。”
“咱以后可是打算让他节制一个卫所的兵力。”
看着朱权离去的背影,朱元璋陷入沉思,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龙椅扶手,带着沉思之色。
“爹,老十七如今还年轻,需要好好磨砺。”
“而且大宁有朱应在,您的想法是让老十七节制大宁兵权,至于辽东兵权,还需要一位都指挥使来掌管。”
“北疆的布局,您不是早就定好了吗?”
朱标笑着说道,话语中别有深意。
这意味着,未来北疆的大宁府和辽东府将设立一个都卫所,而朱应很可能就是都指挥使的人选。
“朱应,确实出色,但他还太过年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