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好了,几人很快下了一层,若萍心累地叹口气,拨通电话,同时朝着路青怜挥挥手,“这里这里,计划有变,坐我家车回去吧……”
……
张述桐骑车到了派出所。
他现在又想起一个问题,既然时隔八年有三个人死在禁区,那此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案子,又或者说,从前有没有人从禁区目击到可疑的踪影。
原时空,殡仪馆前,杜康曾说过一句话,案发几天前,曾有渔民看到禁区有人出没。
张述桐从前认为是盗猎犯,为此设了陷阱,最后排除了禁区,但现在来看,一切线索还要回到最初。
他现在有两个警官的电话,一个是熊警官,因为钓鱼结识的;另一个是王警官,老宋和对方有旧。
然而两个警官都不在,说是因为顾家的事去了市里做报告,只剩一个连线的警员。电话也没打通,占线,估计在开会。
张述桐问警员能不能让他看下卷宗,对方面露难色:
“卷宗这个肯定不符合程序,但同学你说的那两种情况,我倒可以告诉你,这些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真要说那片荒地死过人,就是那个传说,一条载着大学生的渔船翻了。但那是世纪初的事,我当时和你差不多大,而且是真是假现在也没个说法。”
张述桐叹口气,朝对方道了谢。
现在是下午三点。
如果把周六的凌晨定为零点,那现在距案发还有9个小时。
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若萍说他们已经到家了,还说老宋突然有急事,不知道为什么就匆匆离开了,她打了个电话,一直没打通,她准备等下再问问。
张述桐回一句知道了。
他戴好头盔和手套,跨上车子,开始迎着寒风环岛骑行。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为了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为此一直在狂奔的路上,摩托车的排气管滚烫,刚刚上车时不小心碰了一下,隔着手套都是都有点疼。
他沿着公交车的线路,转了一圈又一圈。
老宋是不是也曾走过这样的路呢?
张述桐有时会想。
白雪、芦苇、石头、冰层、泥土……
满目萧瑟。
冬天从来不是一个和善的季节,它只是把肃杀掩盖在了洁白之下。
张述桐不知道骑了多久,中午的状态好像只是回光返照,他现在头又开始晕了,他知道不能再硬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四点多。
一下午时间就这么过去。
张述桐又骑车回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