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起来已经三四年了,因那元娘生养了一儿一女,女儿刚满三个月,家里婆婆多病,公公又还在前头铺子里做管事,丈夫常常出去进货,她又要看铺子,又要管小孩,忙不过来,就时不时把弟弟叫过去帮手。”
“只她那弟弟,我们唤作杨二郎,虽不到二十,实在作风不大正派,见天出去吃酒耍乐,得一点钱就要胡乱花。”
“正巧那一日,听闻他跟人喝了大酒,去了个楼子里寻相好,不知怎的,那相好已经有客人了,他不肯,只在屋子门口闹,最后硬闯将进去,才瞧见床上竟是他那姐夫同他那相好光着抱着睡在一处。”
“他本就有酒,当场闹了一通,骂那姐夫没良心,姐姐在家生儿育女,当丈夫的在外头又花又酒,闹到后头,两人扭打在一处,最后他那姐夫实在打不过,衣服都来不及全捡就跑了,那杨二郎也回了姐姐姐夫铺子。”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隔天一早,元娘同她婆婆去开档口,进得后头一看,就见那魏杰一身都是血,躺在地上,胸前中了十几刀,杨二郎手中抓着带血凶器,脸上、身上也都是血,还坐在一旁地上,靠着椅子脚睡着了。”
“里正还没往上报,衙役就带着巡兵上了门,把杨二郎拿了去下狱,没几天就判了故意杀人,说是白日里起了冲突,必定心里有恨,手里又有凶器,凶器同伤痕合的很,屋子里也只他们两个。”
“杨二郎却是不服得很,他说自己没有杀人,前日另还有个人一桌吃饭,正是那先头布庄少当家的,说要为两人劝和,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那少当家的人不在了,屋子里却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