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时候其实易芒都还没醒。
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了许久,脑子里不停放映着过去事情,偶尔还会做一些奇怪梦,关于动物关于自己父母,还有关于那只老虎。
甚至于他做梦梦到自己当时没有遇到安乐王,那只老虎扑向了他,他依靠苍山地形,以及那些粗壮树木,让老虎死在了那里,但是他自己也受了很重伤。
他被老虎拍了几下,身上被对方爪子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逃回家里,但是家里没什么钱,周围跟着他干村民里有好有坏,人性在这时候暴露无遗。
记得他带着赚钱恩情人,便凑钱帮他找大夫。
但是这些却也不够,特别是因为他受伤,木材无法及时送达,于是刘家人找来了,这时候要起诉他。
最后他受着伤下了大狱。
这期间他父母多次奔走,最后因为冲撞了贵人,在他不知道时候,便失去了性命。
而他被关了许久,不知道外面情况,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在牢里他认识了好多好多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无罪,只是因为得罪了人,又或者因为活不下去,无奈偷了东西,便被押送到了这里。
后来他们听说某地叛乱了,外面乱起来了。
衙门嫌弃他们这些人浪费口粮,居然决定将所有人处死。
官逼民反,礼闲村子里人这会儿想起了他,礼闲和他们以及牢狱里人里应外合逃了出去,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没有亲人了。
后来他们占山为王,最后也成了叛逆一支队伍。
礼闲梦断断续续,但是真实得不可思议,其中细节也很多。但是当他醒来时候,很多东西他都忘记了,只记得个大概。
不过是梦罢了,到底不会让人太在意。
礼闲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安乐王床上,而安乐王则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端正,背靠着椅子,如果不是闭着眼睛很难相信他睡着了。
能以这种姿势睡着看来他很累。
礼闲发现自己身上不怎么疼了,烧也退了,他揭开被子,看到了手臂上血痂,一瞬间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了。
毕竟这样伤口结血痂可不是一两天就可以。
也不知道他掀开被子动作是不是惊扰了安乐王,对方竟然醒了。
不知怎么,这让礼闲有些许无措。
“你醒了,没事了吧。”易芒凑了过去,看他伤口。
看着都起了血痂,有些懵了。心里暗叹脑补系统给药方还真是绝顶好,而且大部分药材还算好找,只偶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