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的，就是这一对狐狸的眼睛。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进入状态的莫凝泷，手中鼠标不断地滑动。

就像是雾里看花一般，屏幕上模糊的白狐逐渐的便的清晰。

一首歌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后台的音乐在白狐伴奏结束的一瞬间，便已经开启了列表循环。

莫凝泷不知道下一首会是什么，也懒得知道。

开启了海妖之歌的他对声音无比的铭感。

“青花瓷？”

莫凝泷的鼠标微微一顿，立刻张口唱了起来“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白狐未成形，他却又在白狐的身后再次画出了一个人影。

因为还未精细的去修改，众人也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有人猜测道“主播不会是要把自己画进去吧？”

“非常有可能，不过不是说要画白狐吗？”

“呜呜呜，吾等咸鱼看着就好。”

……

莫凝泷没有去在意这些弹幕，而是专注在了画中。

一画便是许久。

这里的观众已经忘记了时间。

闲看数招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

仿佛这一刻，莫凝泷成了仙子。

无数人脑补着相同的一幕。

参天古树下，石桌，石凳。

一仙绘着画，一狐近趴一侧。

有樵夫路过驻足观赏，仙子身旁白狐只是微微睁眼又缓慢闭上。

千年光阴，在这短短眨眼间流失。

岁月却仿佛被凝固，丝毫没能给这位樵夫留下任何痕迹。

恍惚间，画已成。

很简单的一幅画。

白狐静坐，倾国倾城的仙子一袭白衣坐在后方，素手轻轻着白狐，在仙子的另一只手中还握有一狐狸面具。

足足七八个小时，歌单早已循环了数个来回，观众也看了七八个小时，只是这些观众根本没能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莫凝泷心中微叹。

真的没想到存在值居然对绘画也有所加成，肌肉的细微控制带给了他极致的体验。

他看着屏幕上的图画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希望这幅画大家会满意吧。”

说完，莫凝泷便关了直播。

嗯，完全不在乎观众的感受。

黑屏了很久，真的很久。陷入幻境的观众才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