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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想天开!”虽有怒意,顾应痕却也只是微微挑眉。“饶过薛刚,可以,羽林卫只能扎营外城。赋税四六,也可以。但那逆女,本公是如何也不可能交给你。”
“那还是没得谈!”徐平不再言语,转身便朝着偏殿走去。“本少保就在偏殿等着,你敢杀我吗?”
“你不就是想要那半块虎符吗?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老夫都未曾得手,何况你?“话虽如此,顾应痕的眼神却闪烁起来。
见徐平不接话,他不停摩挲着酒囊上的流苏,过了好一会方才继续说道:“那逆女也可以给你,作为交换,羽林卫你交出来。”
“荒谬!禁军四营皆入你手,老子还要外城作甚?”徐平自是寸步不让,反而头也不回的大步穿过对方身旁。“顾应痕,老子已经让了一大步,这你都接受不了,那就等着我镇南军挥师奉天吧。”
“你敢威胁老夫?”此话一出,顾应痕猛然揪住徐平衣领,黑袍下的手青筋暴起。“老夫已对你诸多容忍,若非慕容烈,此处安有你立身之地?
做人要懂分寸,徐平,你别得寸进尺!”
“那你就交出顾秋蝉!”徐平并未因对方的举动而恼怒,反而笑了。“至于那兵符,能不能得到是我的问题!”说话间,他当即掰开顾应痕的手。“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你……”
“别什么你啊我的!就说你镇国公答不答应吧!”言罢,他朝偏殿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仔细想想,今晚这场戏,是谁先在长春宫放的火?是谁让那“面首”知道她腹下有痣?我提这个要求可一点都不过分。”
听闻此言,顾应痕的手僵在半空,风雪卷着他的黑袍猎猎作响,本想再言,最终却是放下手来。“不行……”
“国公那么精明!恐怕猜到了,对吧?”徐平先是一笑,声音随之又沉了下去。“有人想借此闹得奉天鸡犬不宁,继而你我相争,这可非我本意,其实……”
“报!!!!”
徐平话未说完,一声急报便已打断。
镇国公府亲卫从风雪里滚爬而来,甲胄上的冰碴子簌簌掉落。“不好了国公爷!西门!西门外……”
“慌什么!”顾应痕厉声喝问。
“是是,是镇南军!”亲卫看了眼不远处的徐平,而后跪倒在地。“黑压压的一片,打着护驾之名,前部已然过了南门!单看旗号,怕是有……有数万之众!”
听闻此言,顾应痕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徐平。“你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谈不上,靠这些人虽不可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