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您了,您要这样给夜来没脸?”
诸素素冷笑道:“我给你没脸?不是你自己自甘下贱?!”
这一次,诸素素的声音格外地高亢,终于将宴饮场上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夏侯元好奇地看着诸素素,跟自己身边的文先生说了一声。
太子看了这边一眼,就和萧士及一起走回原来的位置上问道:“士及,你刚才去哪里了?”
萧士及知道这事根本瞒不过太子,就道:“是去追内子去了。”
“哦?”太子的脸色骤变,没有逃过萧士及的眼睛。
“太子殿下也知道,自从上次之后,内子就越发执拗,对我疑心重重,总要跟着监视于我。您知道,我最讨厌被人跟踪,所以今日见了就有气。追上她之后,若不是您身边的内侍相劝,我早将她打得回家躺着去了。——这些娘们儿,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实在是……唉……”说着,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很是愁闷的样子。
太子听了,有些讪讪地。他一直派人跟踪在萧士及周围,除了穆夜来,还有好些个暗桩。
不是他不信任萧士及,而是上一世萧士及跟毅亲王的关系实在是太过融洽,他总也放不下上一世的事儿。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太子也默默地喝了一杯酒,寻思萧士及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只是在抱怨他妻子杜恒霜,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表示他知道了太子在派人跟踪他,他不喜欢被人盯着……
但是不盯着,太子实在不放心。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越发对周围的人不信任。不派人盯着他的手下,他总疑心这些人会和上一世一样,被毅亲王买通。
上一世的承天门之变,他在那里被自己的嫡亲弟弟毅亲王齐义之一箭穿心而过,那锥心的疼痛,让他至今心有余悸。他怎会知道,自己那么信任的两个承天门守门人,居然早就是毅亲王的人!
因为被欺骗过,所以要更加小心谨慎,他这么做,也不为过吧?
太子沉吟着,吃了一颗旁边妾侍递过来的马**葡萄,抬眼看向诸素素和穆夜来那边。
穆夜来终于忍不住了,双眸含泪,哽咽着道:“安国公夫人何出此言?夜来清清白白,到现在都是处子之身,如何说我自甘下贱?!”
诸素素大声指着这里的女人道:“你不要转移话题!说你自甘下贱,跟你是不是处子有关系吗?——你看看,今儿这里来的女子,不是伺候人的歌姬舞伎,就是被人伺候的正室偏房,你呢,你是什么?可有一个未嫁的正经姑娘家来这里给一个非亲非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