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从他的左右胳膊肘处对穿出去,余劲未消,一直射到他背后的兽头黑油大门上。
砰的一声。
厚重的大门上插上两支黑色弩箭,箭尾犹自震颤不休。
王林和王之行站在崔三郎左右,被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
那两只弩箭,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耳朵飞过去的。
嗖嗖的弩声在耳畔追魂夺魄,让人不寒而栗。
杜恒霜很快又搭上几支弩箭,依然对着台阶上狂吼乱跳的崔三郎。
崔三郎只觉得两只胳膊先是一阵麻木,似乎都感觉不到胳膊的存在。但是过了一会儿。那钻心的疼痛袭来,然后他发现,他真的感觉不到那两只胳膊的存在了……
弩箭从他肘弯洞穿而过,不仅射断了他的臂骨,而且射断了他的筋脉。
王家门前的广场上,只回荡着崔三郎的狂叫声。先前如同天人一样仪态优雅的崔三郎,此时两条胳膊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让他连身体的平衡都掌握不了。
王之行和王林顾不得畏惧杜恒霜的弩箭,赶紧扶住了崔三郎。
崔三郎两眼往上一插。露出白眼,一下子晕了过去。
北衙禁军一时群龙无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之行和王林都不敢指使北衙禁军,只得架着晕过去的崔三郎。赶紧退回到屋里去了。
崔家和王家的下人也都赶紧从东西角门溜进去。
场地上只剩下北衙禁军和萧家众人对峙。
杜恒霜想了想,手腕一翻,收起自己的劲弩,藏到了雪貂皮大氅里面,对钱伯道:“麻烦钱伯,去问问北衙禁军今日的队长是谁。”
钱伯应了一声,分开萧家的仆妇下人走了出去。来到对面的北衙禁军跟前,不卑不亢地问道:“我们是柱国侯府的人,请问你们谁是队长?”
“柱国侯府?!――可是在朔北荡平突厥,战功赫赫的柱国侯萧将军?!”北衙禁军突然激动起来。
一个长大的汉子从后面走上来。对着钱伯行了礼,惊喜地问道:“我是队长。这位老丈,请问你是柱国侯的什么人?”
钱伯与有荣焉,挺了挺胸膛。“柱国侯是我家家主。”然后回头指着杜恒霜道:“那是我家夫人。”
“啊?原来是柱国侯夫人!失敬失敬!――这就对了,我们刚还奇怪。哪一家突然出了这样的神射手女眷?原来是柱国侯的夫人,那就不奇怪了。”那队长哈哈大笑,似乎并没有将崔三郎的事情放在心上。
钱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想抹一把汗。他万万没想到,夫人如今变得越发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