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万贵妃一系多方逢迎,企图缓和两方的关系。
太子妃的心里也咯噔一声,暗自警醒自己,不可因小失大,便向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那侍女心领神会,便又虚张声势地问道:“好吧,就算你没有敲诈,那你说说,给人接生一个孩子,如何能要这么银子?你是拿金子给人接生的不成?”说着,自觉幽默,掩袖而笑。
屋里也响起几声应景的笑声。
孙许氏在旁边听见,差一点吓得背过气去。――生个赔钱货,就欠人家八千两银子,这个柳彩云长的是猪脑子吗?!
孙许氏见太子妃在旁给他们孙家撑腰,更加有肆无恐,打鼻子里嗤笑一声,道:“这位诸郎中,你能不能给我们细说说,到底用了些什么贵重的药材,才让我家媳妇生出来孩子?”
诸素素将帐单仔仔细细折起来,收到袖袋里,负着手抬头,看向孙许氏,眼里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芒,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孙许氏答得十分响亮。
“这怎么好意思说呢?不如我们去找个僻静的屋子,只有我们两人,我细细说与老夫人您听,好不好?”诸素素故意装作一幅为难的样子,对孙许氏打商量。
孙许氏以为诸素素怕了,更加得理不饶人,嚷嚷着道:“诸郎中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吗?――我跟你说,我孙许氏,平生不做亏心事,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了吧。你若是不说,就是你心里有鬼!趁早把那帐单交出来,我就不去官府告你,不然的话,咱们衙门里见!”
孙许氏趾高气扬,一幅义正词严的样子。
诸素素收起笑容,正色问道:“老夫人,您真的让我在这里说?”
“说吧,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太子妃淡淡地插了一句嘴。她倒是想看看,诸素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诸素素就抬高声音,一字一句地道:“那好。既然老夫人和太子妃都让我说,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又从袖袋里掏出刚才她折起来的帐单,打开迎风抖了抖,“因为这份帐单上,不仅有给孙夫人接生的费用,更有给孙耀祖大人治伤的费用。――那笔费用,才是真正的大头所在!”
“你胡说!你根没有给我儿子治伤!你将他赶了出来,让他痛得晕了过去,还好意思说你给我儿子治伤?”孙许氏下意识反驳诸素素的说法。
孙耀祖那天回家之后,他们家请了好几个郎中,才将他治醒了过来。
孙耀祖醒来之后,就将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都跟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