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沮丧,伸手道:“你既然不要这书,就还给我吧。我带在身边,以后跟我合葬。”
“够了!你有完没完!”诸素素怒吼一声。
一遇到这个吴世成,她的淑女风度,她的白花气质,全跑光光了!
吴世成赶紧闭嘴,不敢再说话。
诸素素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掉吴世成伸过来的手,冷冰冰地问道:“这书你从哪儿弄来的?你要跟我说实话。不然我马上把你卖了!”
吴世成吓得打个寒战,面色发白,嚷嚷道:“你不能逼良为贱……”按大齐律,强迫将良民卖为贱民是违法的。
诸素素气得眼冒金星,忍不住一手叉腰,摆了个她平时死也不会摆出来的茶壶姿势,怒道:“逼良为贱算神马?我还逼良为娼呢!——你再不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卖到……卖到……小倌馆……去打杂!”
这个吴世成,生得人高马大,太过男人气。就算卖到小倌馆,有那个不长眼的好男风的男人肯光顾他?他也只配做打杂而已!
吴世成瞠目结舌,一时吃吃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急得不行,恨不得对诸素素打躬作揖,倒头就摆。
诸素素看见自己把吴世成吓倒了,心里才有些得意,面色和缓了一些。笑着问道:“你是姓吴,还是姓张?”
“姓吴啊。祖祖辈辈都姓吴,不信你去潼关石嘎子村查我们老吴家,几百年都是住在那里。”吴世成对诸素素的问话,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诸素素又问:“那你到长安来做什么?”
“我家有一个远房姑姑嫁给一个从长安来的货郎。我小时候。曾经跟我爹来过长安一趟,还在我姑姑家吃过饭,但是现在他们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诸素素无语。既然是货郎。估计在长安的屋子也是租赁的,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卖货去了。
算了,不找也罢。
诸素素紧紧地攥着那《伤寒杂病论》,沉吟良久,道:“这书还不错。我收下了,算是抵了你以前欠我的那些药费、房钱和饭费。”
吴世成一听大喜。又觉得自己占了诸素素的便宜,十分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道:“……其实那书值不了那么多银子。”
诸素素一听眉毛就立了起来,斥道:“你不是说曾经有人花几千两银子找你们家买这书吗?现在怎么说不值钱?——你还敢骗我?!”
吴世成叫屈,“我没有骗你!——那是我爹说的,我们都不大信的。我爹也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给别人。”
但是现在他给了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