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乾握着他的手,他们两个人还是一壶没有烧开的水,连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都衍生不出破碎烧灼的火星味儿,只有一个人伸手,另一个人配合。
但水温还是在热上来的。
常乾抱着他,低头碰了碰他的唇,冰凉的蛇信从下唇上滑过,像是品尝,但其实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常魔君的安抚。
小鹿还是没有被安抚到,他瞪着自己圆润的双眸,质疑地看着对方。
“你不是答应了吗?”常乾道,“多陪我两天,等这个时节过去。”
阿楚:“常魔君这种半魔半妖也会受发情期的影响?”
“不会。”常乾低头跟他鼻尖相碰,“受了你的影响。”
“小蛇——”
阿楚手里的酒杯掉下去了。
杯子摔成四分五裂,酒水跟雨水混杂在一起,肆意横流,被浇透的青苔翠碧如新、浸湿的泥土软烂柔软。雪白的袍角被弄脏了,上面混了酒液与雨,被软腻的土擦脏了边界,湿得滴水。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