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过,说没有大毛病,就是胸闷郁结,多走动,保持愉快的心情就好了。
可首长和夫人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心里总有块大石头压着,非得请人来瞧瞧不可。
人说的好听,劝别人时候都是要人放宽心,可要是到了自己头上,这心就是怎么都落不下去。
夫人在电话哭着说了好几回,方戒北这次才松了口,从西北回来了。
好好一个骄矜的小少爷,硬生生给磨成了那样,见了面也不说什么话,李嫂看了也揪心。小时候,方戒北虽然也话不多,但骨子里是个挺开朗,透出股温润的翩翩少年。
这些年,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方戒北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见了厅里的一帮人,只略略点头,又对李嫂道:“我上去了,有事儿叫我。”
李嫂应了声,关切地说:“大老远地回来,你也累了,小北,去休息吧。”
方戒北点了点头,单手松了领口的一颗扣子,转身上了楼。
见二人如此熟络,叶培林一行人却有些看不明白了,高彦直接问道:“他是您的儿子吗?”
李嫂闻言就笑了:“您说什么呢,我哪有这样优秀的儿子啊?这是方首长的小儿子。”
高彦楞在了那里。
之后这茶,他喝得有些不是滋味。
手里的茶杯紧紧捏在掌心,不觉出了一层潮湿的汗。想起自己方才无礼的言行,再看那人从始至终云淡风轻的姿态,总觉得有脸上自行掴了几个重重的耳光。
……
方锡林和周岚很快就回来了,到了客厅,一一和叶培林握了手。
叶培林早年也是待在燕京干了十几年的,一度是国手级的人物,到了年纪,想回乡过点安逸的生活,就几次上书要请辞,上面都不让,一直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给他放了回去。
所以,对于他的医术,夫妻俩是极为信任的。
方锡林为人严肃,匆匆从办公大楼回来,还是一身戎装,看着不怒自威,眉宇间和方戒北颇为相像,可以想象年轻时也是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
“事不宜迟,老爷子如今在哪儿?”
“老爷子那边先不急。”周岚歉意地对他笑了笑,有些为难地说,“我有一个侄儿,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怎么都治不好,我那弟妹天天哭哭啼啼地跟我吵闹,少不得要麻烦您走一趟。”
叶培林也不介意,笑道:“治一个也是治,两个也是,而且,我这趟回来打算常住,过两日就要去燕京大医学院讲课了,还请夫人带路。”
周岚感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