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操心这些事。
宋晓棠也意外:“……是哪位老师的孩子?”
“教历史的沈老师,他女儿现在在做舞蹈老师。”
“那很好啊,这专业跟洛清也挺相配的。”宋晓棠对陶洛清道,“你有空就来见见吧,你叔叔提议的女孩子一定很好。”
陶洛清没敢告诉他们自己喜欢男人,现在更不敢说,只应了:“嗯,等我有空了我会再回来的。”
吃过饭后,苏穗去练钢琴了。
宋晓棠在一旁织毛衣,苏柏易在看书,但他耳朵尖得很,苏穗那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听清。陶洛清都不知道怎么了,苏柏易就说道:“苏穗,你在走神吗,弹错好几次了。”
苏穗那边没声音。
宋晓棠小声地说:“你对她也太严厉了些。”
苏柏易哼着:“就是要严厉些才好,都初三了,成绩成绩不行,要没个特长,以后怎么办。”
陶洛清坐在这里,没缘由的,突然又认清自己只是一个无法插足的外人。
但说穿了,其实就是羡慕。
要是他的童年也能像苏穗一样就好了,明明是同一个母亲,他们的人生经历却千差万别。
最近心情低落,一件事激出其他许多过往。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就好像比一般人更加艰难。
年少时经历的种种先不说了,好不容易长大了,孤单一个人在外求生活,终于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最后却又是以这种方式收场。
他小时候真的很想融入这个家庭,想留在宋晓棠身边,但因为钱的问题,一直没能成功。
现在他有钱了,独立了,再妨碍不到他们了,却连自己都已经失了想要融入的心。
他原本答应了宋晓棠会留下来,现在只觉得太难了。
要他在这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的画面还是太残酷些,陶洛清勉强在这里睡过一夜,第二天说自己还有事,吃过午饭就要先走了。
他在客房的枕头下塞了一个红包,里面装了两万,是来前就准备好的。
宋晓棠提出送他去车站,陶洛清都拒绝了:“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可以了,你再来回也太累了。”
宋晓棠捏着他的手:“怎么不多待几天就走了?那你过年会来吗?”
但过年对陶洛清而言才是最难应对的场合。
来的时候他们这里多热闹,走的时候自己就会多落寞。
陶洛清嘴上道:“会来的,今年一定有空来的。”
宋晓棠笑了笑:“那好,到时候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