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朱老疤爷俩手里,有没有余钱?大概有多少?”
刘工噗嗤一笑:“就那俩龟蛋,整天吃喝嫖赌,基本上月月光,怎么可能有余钱?”
这事儿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又说:“那他们那些老乡,领了工资以后,是留在身上,还是寄回家里?”
“当然是寄回家里,出来务工不容易,又在大城市买不起房子;绝大多数人都会把钱寄回家,让家里人存到银行里涨利息。”
“那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工资能拖多久拖多久!”深吸一口气,我抓着刘工的肩膀说,“师傅,不出俩月,我绝对让那俩混蛋,彻底消失在咱们工地上!”
看着我一脸自信的样子,刘工狐疑地瞅着我说:“这事儿真能成?”
我咬牙点头说:“能成!”
第二天傍晚,在工地上吃饭的时候,刘工直接按照我的意思,手里拎着大喇叭说:“各位兄弟,跟大家说个事儿,华兴集团因为资金紧张,所以咱们的工资,要往后拖几个月。”
可一听这话,黄毛第一个就不愿意了!不远处,他把手里的碗一摔,撸着胳膊就嚷嚷说:“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工资怎么说不发就不发?”
刘工拎着喇叭,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没听清吗?是往后拖几个月!之前咱们也是仨月一开,甚至工程完工了才开;人家华兴集团仗义,前几个月才给咱们月月开,怎么着?人家有点困难,你们就不仗义了?华兴那么大的公司,会赖你那点儿小账?”
被刘工一怼,黄毛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在乎的不是拖工资,而是没钱以后,不能再继续逍遥了。
“那要你这样,老子不干了!”黄毛狠狠吐了口唾沫,满嘴的要挟。
“不干,现在就可以离开,没人会拦着你!”刘工老谋深算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端起喇叭说,“华兴酒店的项目,给咱民工开的钱可是不少;如果谁有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工资我先给垫上都行!”
听到刘工的话,黄毛立刻气急败坏地拉着朱老疤说:“叔,咱们走,他妈的,都是什么东西!”
可还不待朱老疤说话,周围的一帮民工,立刻朝他们围过去说:“老疤,你们可不能走啊!若是回头,华兴酒店这钱不发了,还得指着您帮我们讨呢!”
民工们七嘴八舌,朱老疤就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行,那我们爷俩就留下来,但前提说好了,发了工资以后,份子要再提两个点。”
朱老疤一开口,周围的民工瞬间就沉默了;刘工说的不错,朱老疤这人,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