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很多话对他俩来说,还真是一言难尽;最后我说:“之前给别人替考,拿的替考费。”
“哦,这样啊!”他俩安心地拍了拍胸口,大冰端起酒杯,压了压惊,却突然又说,“卧槽!你竟然给人家替考?不要命了啊?!”
我一笑,摆摆手说:“没事,都过去了。”说完,我又看向毛子说,“兄弟,这三万块钱,回头打给家里,给阿姨治病吧;以后不要总愁眉苦脸,生活再难,你还有相濡以沫的兄弟。”
听我这样说,毛子一下就哭了;还不待他说话,大冰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钱说:“我这是一万,回头一起都打给阿姨。”
看着桌上的四万块钱,毛子捂着脸,就那么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我一边拍着毛子的后背,一边看着大冰说:“你这钱哪儿来的?真管你继父要啦?”
“要个毛线!”大冰摆摆手,往椅子上一靠说,“管我哥要的。”
“你哥?哪儿来的哥?你继父不就你这一根独苗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大冰顿时不乐意了,瞪着眼就朝我说:“你才是后爹生的呢!我爸生前有个战友,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他儿子自然就是我哥,家也是港城这边的。”
听到大冰的话,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怪这孙子,上学的时候动不动就穿新衣服,买运动鞋,原来在港城这边,还有铁亲啊!
我和大冰正聊着,一旁的毛子,却猛地坐起来,伸手搂过酒瓶,对着嘴就往里吹!那可是白酒啊,他这是发什么神经?
酒被大冰夺过去之后,毛子咬牙哭喊着说:“小欧,大冰,我谢谢你们!将来要有用得着我毛子的地方,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你们一句话!”
我抿着嘴,一把搂住毛子的肩膀说:“咱们是兄弟,你说这话,伤感情!”
一向不正经地大冰,也站起来,张开胳膊搂住我俩说:“我大冰虽然没父亲,没姊妹,但有你们俩王八羔子,这辈子算没白活!”
那夜,我们把两瓶白酒喝干了,可一想到夏姐,我的心还是一如既往地酸涩;还好有大冰这个话痨,喝完酒就喋喋不休。
最后聊到伤心处,大冰深吸了一口气说:“小欧,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我妈!其实那个男人,对我真的不错,可年轻气盛的我,总是当着我妈的面,让他难堪!这些年,我妈为了我和他的事,简直操碎了心……”
不待我说话,毛子就撑着厚重的眼皮说:“你俩唱个歌吧,我最喜欢听小欧,唱那首《彼岸》了。”
大冰一听,赶紧撅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