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跌坐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左手还死死攥着那把明显已经扭曲变形、锁梁都歪了的破铜锁,右手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遭了殃的屁股。而他的面前,那扇厚重的大门,此刻竟毫无防备地、彻底地——大打开了!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台阶上,仰着头,目光直勾勾地穿过敞开的门洞,望向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就这么容易地打开了?!那禁制呢?!那让武正道都忌惮不已的禁制呢?!怎么没有看到任何反应呢?!躲在柱子后的我,是彻底的懵了,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王思远和武正道他们都搞错了?!这门前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禁制,或者说,那所谓的禁制,早已在无声无息中失效了?!
冰冷的夜风吹过空荡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刮过石板路发出沙沙的轻响。师父家那扇失去铜锁束缚的大门,在风中微微晃动着,仿佛在嘲笑我的惊疑不定,也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正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猴子”在看到那家伙取下铜锁的瞬间,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一般,“唰”地一下从台阶上弹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下,能清楚地看到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仿佛看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景象。
“呜呜”,坐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终于爬了起来,手里攥着变形的铜锁,茫然中又带着一丝希冀,朝着“猴子”的方向呜咽了两声,似乎在无声地询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死寂在空荡的街道上晃荡了几秒。“猴子”站在那里,影子被路灯拉得又细又长,投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像一尊凝固的石像。
把门关上,把锁挂回去。终于,他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不易察觉的震颤,说道: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那个家伙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浑浊的瞳孔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僵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把沉重的铜锁,一动不敢动,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把门关上,把锁挂回去就可以走了?!躲在柱子后的我心头剧震!这怎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猴子”就这么把他放走了,武志成那边怎么交代?!
看来你是不想走了。“猴子”似乎耗尽了耐心,猛地一挥手,动作带着一股戾气。
那个家伙如梦初醒,几乎是扑到了门前,动作笨拙地把大门拉上了,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那把铜锁重新挂回到了锁鼻上。
可是那铜锁已经弯曲变了形,怎么锁也锁不上了,他顾不了许多,很快就放弃了,转身连滚带爬地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脚步踉跄,身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