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了两下,这才说道:你竟然真的舍得。
“呵呵呵”,“游医”周游的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喘息着说道:行了,快收下走吧。你的“离水敕”,也快到时辰了,再不走,小心破了功法。
“散仙”撒以安闻言,猛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脚。
那双原本浸满水渍的布鞋,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干涸。厚厚的鞋底上的湿气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抽离,青灰色的布料逐渐褪回原始干枯的灰白。
“散仙”撒以安脸色一变,伸手接过那张符纸,神色匆忙地朝着“游医”周游草草行了一礼,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感激,说道:谢过周师兄!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急匆匆就朝着房门外走去。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他的身子突然一滞,似乎僵在了原地。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偏房内,空气骤然凝固。
有人进来了!门扉未动,窗纸未颤,我却如芒在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了上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正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就感觉桌上油灯的火苗“呼呼”地摇晃了两下,跟着诡异地停了下来。我和“游医”周游的影子如同被冻住了一般,映在墙上定了格。
我拼命地想转动脖颈,却发现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在了胸腔里——除了眼球,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不再听使唤。
我操!这又是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背对着“散仙”撒以安,双眼死死地盯着躺在躺椅上同样无法动弹的“游医”周游,心中嘶吼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记得上次是二师伯汪小鹰想要对袁姓老人下手灭口时,光头老人的突然出现,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会是光头老人回来了吧?!
“游医”周游枯槁的脸近在咫尺,他浑浊的眼珠微微颤动着,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却在凝滞的空气中悬而不落。更可怕的是,他那浑浊的瞳孔里,正倒映着一丝我身后的景象:除了“散仙”撒以安那道灰败的身影之外,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像隔着一层沸腾的水雾,扭曲得不成人形,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咔嚓”,死寂中,传来一声轻响,就像是有人踩断了散落在地上的枯骨。突兀的声响,让我的耳膜突然一阵刺痛。
宗主——!“散仙”撒以安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水之中传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黏稠的颤音,飘忽不定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靠!“宗主”?!“散仙”撒以安在喊“宗主”?!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