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哥没有办法,只好学着他的样子,脱掉脚上的鞋和袜子,跟了上去。
脚掌触到沁凉的鹅卵石,水面漫过脚踝,刺骨的冷意骤然加剧,寒意便像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趾缝钻进骨头缝里,瞬间蔓延全身。双脚很快失去了知觉,整条腿仿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好在这一段的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没有漫过膝盖。我咬牙趟着水,朝着钱进追去。
哇哦!何哥一踏入河水里,顿时闷哼一声,似乎举步维艰。
钱进过了河,就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脚上的水,开始穿鞋袜。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挪动着有些发僵的腿,走到他的面前,牙齿有些不受控制地打着颤,颤声问道:钱局,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夜色中的钱进似乎朝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回头朝着身后的小山看了一下,说道: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