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甘甜山果;也许是孩童们抓着她裙角的黑黑小手;也许只是田埂边那头青牛犁地时的叫声。
在无数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中,她就这么住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清晨,阿珩刚一睁开眼睛就又开始思想斗争,今天要不要离开?
一会儿想这个走的理由,一会儿想那个留的理由,最后却什么都忘记了,只是惦记着赤宸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巫王已经解了他的毒吧?他是不是已经回神农山了?
翻来覆去,忽然觉得今天早上很异样,没有男人招呼去劳作的声音,没有女人叫骂孩子的声音,没有孩童的哭闹声……整个山寨异样的安静。
阿珩从竹楼匆匆下去,看到巫王跪在竹楼前,额头贴着地面,背脊弯成了一个弓,就像一个祈求的石像。
整个山寨都静悄悄,所有人都躲在远处,困惑畏惧地看着这边,不明白他们伟大的巫王为什么要跪在阿珩面前。
阿珩弯身扶起巫王,惊慌地问:“赤宸的毒还没解吗?”
巫王摇摇头,阿珩立即说:“我们去赤宸寨。”
大巫师领着阿珩走上祭台,赤宸就躺在祭台最中央。阿珩跪坐下,查看赤宸的伤势。
巫王说:“剑伤虽严重,但有百黎的山水灵气护持,赤宸大人本可以慢慢愈合伤口。”
阿珩说:“致命的是这个毒?”
巫王点点头,“百黎族也很善于驱使毒物,在大荒中以善于用毒闻名,可我们是蛊毒,而这个毒是药毒,我想尽了办法都解不了。”
阿珩说:“你既然知道赤宸是被我大哥所伤,还敢向我求救?不怕毒是我们下的吗?”
“我已经九十二岁,别的见识也许少,人心却见了很多。”巫王摩挲着手中的断剑,沉声说:“剑是铸剑师的心血所化,如果铸剑人心中没有天地,他铸造不出可吞天地的剑,能铸造出这柄剑的人绝不会把剑送给一个用毒去亵渎剑灵的人。”
阿珩抬头盯了巫王一眼,没有说话。
巫王说:“下毒的人心思十分毒辣,这毒早就潜伏在赤宸大人体内,至少已有几十年,平时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当赤宸大人受重伤后动用灵力疗伤,才会毒发,毒性会随灵力运行,遍布全身,让赤宸大人既不能用灵力疗伤,也不能用灵力逼毒,只能坐等死亡降临,赤宸大人的灵体已经支撑不住……”巫王面色黯然,“几个大巫师建议我去神农山求助,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听师父讲,赤宸大人生长在荒野,熟知毒虫毒草,我在百黎被尊奉为巫王,大荒人却因为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