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看他一眼,把黑卡塞进他手里:“去财务部报道,就说我让来的。”
沈青黛突然笑出声,旗袍开叉扫过林耀的小腿:“您这是收编还是扶贫?”
“是投资。”林耀仰头饮尽杯中酒,“这小子刚才扑过来时,眼里有狠劲。”
老板颤巍巍地递来新调的酒,杯口沾着片柠檬:“林总,注资的事……”
“钱庄改成天耀的小额信贷部,”林耀把空杯推回去,“利息按银行的三倍,敢放高利贷,我拆了你的酒吧。”
老板连连点头,额头的汗滴进吧池。
舞池里,穿亮片裙的女人正跳着贴身舞,目光却频频往吧台瞟。
林耀起身整理西装,阿武递来公文包:“欧洲那边发来了协议,他们愿意把页岩气股权让出来。”
“让他们再让五个点。”林耀拉开门,夜风卷着霓虹涌进来,“就说我手里,还有他们偷税的证据。”
沈青黛追出来,高跟鞋在停车场敲出急促的响:“林耀,下次商战,算我一个。”
林耀回头,车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青黛集团的新能源项目,明天来天耀签合同。”
她愣住时,林耀已上了车。
防弹车门关上的瞬间,阿武递来手机:“李秘书说,罗斯柴尔德的代表在公司等您到天亮。”
林耀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让他等着,我先去吃碗面。”
车窗外,酒吧的霓虹越来越远。林耀看着后视镜里沈青黛的身影,突然笑了。
商战就像这酒吧,有人醉生梦死,有人暗藏杀机。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醉意里保持清醒,在杀机里找到生机。
就像刚才那杯特调,烈得烧心,却能让人看清,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车停在路边摊时,老板正收摊。
“两碗牛肉面,多加辣。”林耀坐在塑料凳上,西装下摆沾了点灰。
阿武左右张望,手始终没离开枪套:“耀哥,这里不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林耀看着老板下面,“就像坤爷,以为在酒吧设局能成,结果栽在个服务生手里。”
面端上来时,热气模糊了镜片。林耀低头吃面,辣油溅在下巴上也没擦。
远处传来警笛声,大概是酒吧的事惊动了片区警察。
“阿武,”林耀吸溜着面条,“明天让法务部去警局一趟,就说坤爷的人非法持有管制刀具。”
阿武点头,看着林耀把整碗面汤都喝了下去。
凌晨的风带着凉意,林耀起身时,塑料凳发出不堪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