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躺着一枚精致荷包。
藏蓝的绸面上缝着俊秀兰草,针脚细密,边压吉纹。
成都心头怦然一声,玉佩荷包,乃是传情递爱之物。从前他在太行习武之时,师傅訾阳曾有一枚,日日佩戴腰间,不曾离身。
他那时按着女式玉佩,心中暗含比较之意,问:“何物如此重要?”
师弟鲁莽,跟本没看上眼:“这点玩意儿珍惜的跟眼珠子似的,明日我能个你买一百个回来。”
訾阳骄傲的神情他到现在都记得,发丝露白的师傅,扬起的笑容骄傲,语气却发痴:“荷包这玩意儿,得是女子相赠,才最有面子。”
半大的宇文成都,握着润泽的玉佩,对着幽风悄悄的想。若是那个梳着双桃髻的小姑娘,有一日抽条长大,能叼着针线,摁着绣盘,把念想一针一线密密匝匝的缝进荷包里...
确实是有面子。
这么想着,成都指尖摩挲的动作里,忽然就藏了贪意。
贪的是她这一整个人。从穿针走线,到巧笑顾盼。他贪图能霸占她怀里的柔软细腻,也贪恋着能在四下无人,呼吸交织时,多在她唇齿之间停留几瞬。
十指压紧的桎梏,耳鬓贴近的厮磨怀抱,□□,爱欲,情思,所有滚烫和泪水,求饶和哀求,他统统都想占有。想在一切关于她的事物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烙上宇文成都四个大字。
荷包背面似是绣着字,指尖抚过,有不似丝绸平顺的触感。
他将荷包翻过,银线匝密,成都眼中似有一簇小小的焰火,在看见字的一瞬间雀跃着炸开。
金丝漫天。
他手指轻抚,荷包精细,上面俨然是“如意”二字。
她在送他的荷包上,细心绣制了她自己的名字。
如意...如意...
暖流在胸腔震荡,宇文成都眸光浓沉,不由分说的捞过桌板之下,如意的手。
细嫩的五指被困在自己掌间,玉色被蜜色勾缠,紧攥。
如意当着一桌人的面,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江叙扒完碗里最后一粒米,灌下一杯茶水,无比满足的一敦杯子,朗声道:“总算活过来了,将军您有什么要问的,江叙知道的,一定悉数作答。”
“......”
宇文成都垂着眼,没出声作答。
“将军?”江叙满头疑窦,歪头轻唤。
手上猛的一疼,宇文成都这才抬头。
“将军,怎么了这是,蒙汗药后反劲?”
“...无事,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