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捧着香片茶小脑袋瓜,笃定道:“两份。”
“能吃。”
轻吮香茶的如意呛了出声。
李世民看着两人心照不宣的互动,心底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
早在陇西他教如意骑马时,就从小姑娘的听见了不知道多少次宇文成都的大名。字里行间流露着羡艳和骄傲,像是刻意要展示给他看一样。
他明知小郡主和宇文将军两人青梅竹马,情非一般。可在父亲与自己说,宇文将军拒绝了皇上赐婚郡主之后,还是从父亲手里接过拜访晋王府的礼箧,借着送李靖述职的由头,打马进京。
一路上心中悸动,回忆起初见时她一身男装,灵气四溢,生机勃勃的笑脸,攥紧了勒马的缰绳。
还是不甘心。
能让他动心意本就难得,更何况在繁文缛节,德行束缚里头能瞥见一抹跳脱灿烂的色彩。
他倏的有些,舍不得撒手。
他有些酸涩的抬眼,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一道磁沉的声音响起:“听郡主说,二位是来京述职的,不知是武将还是文职?”
李世民对上一双透亮的黑眸,从容道:“世民无官职,此番是陪我义兄前来的。”
李靖闻言回道:“在下是武官,此番是去北遥边城换守。”
“北遥城池边远,将军前去要备足了御寒的衣物。”宇文成都由衷道。
如意从茶杯边缘抬起眼,水汽熏的她睫毛雾蒙蒙的。她转动杏眸,向宇文成都看了一眼,心底有一瞬奇异。
在她的印象里,宇文成都冷漠淡然,自小生的就像刀剑的银鞘,虽熠亮却清冷,对着生人时候尤是。
李靖也在说话间打量着宇文成都,眼中慨叹闪过。
他由衷出声:“将军与我一般年纪,行径之间却能见内力较我深厚太多,不愧是能以利镗为器的天生神力。”
“我也并非天生神力,我幼时甚至算得上体弱。不过就是勤加练习罢了。”
李靖轻轻摇头,没再说话,他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当然知道这勤加练习背后是多少辛苦和曲折。本想着宇文小将军,年轻有为,一柄金镗名动京城,定是自幼的武学好苗子。
可听见他说,自己小时候体弱...孱弱孩童要花多出几倍的辛苦稳定根骨。如今却能有现在这般成就,李靖没做声,心中却燃起几丝对自己能力的羞愧。
李世民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家中四弟,名为元霸,是个心宽体胖的虎小子,前些年也被高人收做了门徒带上了山,至今也没什么动静。想来想把功夫练好,得吃不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