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身银锻锦袍,臂腕束紧,露出的一截腕子线条分明,衬得整个人精神利落。豹头滚文的腰带,勾勒出男人的宽肩窄腰。
衣袍束带,和之前穿的银袍一般无二。
“这崽子换衣服的时候,点了名的要我这身衣服。要不是他身上有伤,我都要觉得他是特意来抢我衣服的。”
如意没说话,一双杏眼此时瞪的圆圆,瞳孔微微颤抖,晶晶莹莹的含着水。
纤细的手指掐紧,如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哭包的,但是实在太好哭了——这个男人,带自己来此处,处理伤口是其次,怕是换这身衣服才是主要目的。
“成都...”
千言无语涌上心头,口中却笨笨拙拙的吐不出一个字。
她脑海中盘旋字句太多,该从哪句说起?
说成都,其实不用的,我不在意世人言语,也不在意别人议论名节。
说你不用这么好的,也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他就一身银袍,拢着光亮站在那,便好像隔了两世的苦涩,慌乱,手足无措,此刻一并涌上心头,化作春光里最耀眼的甜蜜,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在说什么?”成都大步向她走来,步伐稳健,腰杆笔直,半分血腥气都没漏,一点都不像受伤之人。
如意从未想过,有人会为她,细心悉心到这种地步。
会有人因为惜她名节,怕她受他人言语烦扰,忍着拔箭之痛生生奔波如此久,为了一件一样的衣服。
如意说不出来话,伸出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一截衣襟,仰头去与他四目相对。
“小如意在跟我讨论如何追姑娘。”
成都眉毛一挑:“你在教?”
“...嗯。”如意微微低头,只觉得热意上涌,耳尖一红。刚才侃侃而谈的劲头在他面前完全熄了,剩下的竟然是羞怯和不好意思。
忽然头上一沉,成都的手摸上了她的发丝,还的揉了揉。
随即响起的就是略带宠溺的声音,他问:“教的好吗?”
“......”
如意不说话,金参子眉头直皱,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腻腻歪歪了,抢了先道:
“教的可好了,小如意一看就十分有经验。”
如意:“?”
成都看着小姑娘泛红的小脸上满脸写着“你怎么倒打一耙??卸磨杀驴?”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还未说话,就听金参子大叫一声:“哎呀!师妹醒了。”
想必是到了时辰,他脚步飞快,蹬蹬蹬往正卧跑去,半点没有之前对如意说的点头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