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像一头倔驴。
她慌忙起身跟上,才刚挨到那头倔驴身边,便听见他小小的吐出一声:
“疼。”
“疼吧,肯定疼啊,你留了那么多血。快别可哪跑了我们...”
“可是疼。”
倔驴的声音轻轻的,若不是亲眼见得,如意都有点不能相信这是沙场中纵横惯了的宇文将军——上辈子,她的成都,可是半个疼字都没向她吐露过。
声音轻轻,如意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根羽毛浅浅的戳了一下。
她愣了愣,就那一刹就有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酸涩里混杂着一丝丝甜,像是一道精心准备的菜肴,层层味道冲击自己的味蕾,喜悦得眼睛里都附上了一层水雾。
这个男人,终于学会委屈了。
“疼啊,那我们快点到医庐,到了就不疼了啊。”如意哄道。
成都轻声答应,目光落在肩头被撕开的衣物上。
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医庐什么疼不疼的,他此刻非得去医庐,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医庐在远处小山,如意拽过“飓风”,看了看成都受伤的肩膀,歪着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他若是受伤她来拿缰绳倒是,可他这肩膀,怎么上马啊?
“成都啊...”如意艰难开口。
“你上就好了,不用管我。”
如意看成都眼神自信得很,半点没把这个当回事,也就放心了爬上了马。
可谁成想她还没坐稳呢,便觉得身后一沉,宇文成都脚下和腰身一用力,丝毫不费力的就坐稳了。
如意心里小声嘀咕:“好家伙,连马镫都不用踩的...”
还没嘀咕完,就觉得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环上,听见后面的人淡然道:
“肩膀疼,另一只手不能用了,你来拿缰绳。”
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偎着身前人,他也一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顶多是自己仗着受伤欺负一个姑娘家。
但是成都觉得自己还没特别不要脸,若是他层次能再高些,他定要将脑袋这时候搭在身前人的肩膀上。
“成都,你若是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要是受不住了累了,就快点唤我,我们就下马歇一歇,记住了吗?”
成都愣了一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小人儿能听见自己心里想什么了?
“哎?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跟这声轻声答应一起的动作,是宇文成都轻枕在如意肩膀上低下的脑袋。
如意也忘了自己会不会骑马,该不该骑马,但是此时,她的肩膀就乘着后面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