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近些年来骄奢淫逸,品德不修。众臣看在眼里,又因太子心思似针鼻一般小,若有弹劾定伺机报复,故大多闷着不吭声。
好在朝廷里有像样的人,晋王杨广,待人恭敬,出入简朴,朝廷政事更是一把好手,故在文帝的子嗣里风评极好。
如意幼时不懂,当真以为自己父王品德高的像锡林郭勒的天一般。
如今算算,距自己父亲弑父登基,还有两年。
而这两年,自己能印证的事情,也就只有成都的呕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后来战事愈多累积下来的伤病,还是另有隐情。
抑或着,自己能不能趁现在,就好好养着他,让他别染上这种病。即便是染上了,自己也能排除万难给他好好疗伤,带着伤病上战场?想都别想。
想得脑袋都疼了,晃了晃脑袋从思绪里挣扎出来,偏头唤道:“巧儿。”
巧儿忙不迭的跑过来,手里还捧着用冰镇着的酸梅子。
如意看着巧儿生机勃勃的小样,心情好极了。
巧儿从小伴她左右,说是主仆更像姐妹,陪着她直到大隋没了,满地物是人非。她自己家散了,便想差巧儿回家去,回家团圆去,去过简单平和的小日子。巧儿那双含泪的眼她现在还记得——“小姐,我没有家了。家里人这些年战乱也都没了,小姐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可不是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她的巧儿因着自家主子嚣张跋扈的个性,可没少受苦。
如意一边吃着酸溜溜的梅子,一边笑得狡黠。
巧儿挨着自家主子这个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时一个冷颤,弱弱道。
“小姐,咱这才消停几天啊,我还以为小姐转了性不爬墙了呢。”
“不爬墙怎么出去?”说罢拽着巧儿就往墙边走。
嚯,好些年没爬了,连晋王府的墙都这么令人想念。就是太久没爬了,手脚不太利索,等两人翻过去,可真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姐,咱现在干嘛去啊?”巧儿问道。
“宇文府。”如意摸了一把沾了灰尘的发髻飘带,潇洒道。
“啊?宇文府,小姐莫不是要去找宇文小将军?小姐啊,就算你要跟宇文将军‘岁岁常相见,也不能这么心急啊?夫人知道又改罚了...’巧儿在后面一边跟着撵着一边喊道。
宇文府上。
因着少将军办公练功之时不爱叫人打扰,院子里小鸟扑棱扑棱拍翅膀的声音都能被人听得清亮。
“!”内院小厮并手并脚的跑到房门口,左脚拌右脚的弄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