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自己人。
王珪蹙眉,犹豫道:“殿下,上次李尚书入相失败,这一次再度入相,只怕难度不小。”
“此言差矣。”刘文静不认同王珪的话。
于是,王珪问道:“敢问刘相有何高见?”
刘文静眸光闪烁,分析道:“这次窦威辞相一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有上一次陈叔达的事情,圣人这次绝不会再让秦王得逞,所以老夫认定,秦王这次推举的人绝难入相。而窦氏遭到圣人打压,未尝没有圣人警告秦王的意味。所以这一次,秦王那边不足为虑。”
李建成道:“刘相所言不错,秦王的人这次没有多少机会,但是我们要小心他狗急跳墙,破坏我们的计划。”
李渊明晃晃打压窦氏的举动,他们岂会看不出来。赶走一个窦威,李渊绝对不会再允许另一个秦王系的人入相。
“臣等明白。”众人抱拳。
王珪张张嘴,咬牙道:“殿下,其实裴公也可以。”
裴矩?
刘文静撇他一眼,心知肚明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的关系。
“裴矩自然可以,只是他对殿下始终若即若离,我们岂能支持他入相呢?”
闻言,王珪顿时沉默。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明明太子偏向山东世家,可是裴矩为什么不效忠太子呢?
李建成思忖片刻,言道:“吏部尚书的位置空缺,这次我们可以和裴矩商量一下。”
虽然他对裴矩若即若离的态度很恼火,但是他馋闻喜裴氏,所以还是不想放弃裴矩。
王珪轻轻一叹,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旋即,众人商议推举李纲入相一事。
翌日,王珪拜访裴府。
他想知道裴矩为什么不答应效忠太子。
主厅。
“世叔,您到底是什么打算?”王珪看着裴矩。
裴矩在草原上吃够了寒风,返回长安之后,脸色变得红润不少。
“这话什么意思?”
“裴公,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何须避重就轻。你知道我问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太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王珪蹙眉。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和裴矩接触。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同居并州,又有‘北王南裴’的说法,两家数百年来互通有无,相互联姻,关系非比寻常。他希望裴矩效忠太子,辅佐太子。
裴矩对王珪的话中意自然心知肚明,他叹气道:“你知道么,这次我出使突厥,发现身子骨大不如前,能够活着回来已是得天之幸。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朝堂之上再难进寸步,如何答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