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掌灯时分了。
平氏也不用饭,气哼嘛地躺下了。杨枝轻手轻脚的点燃了一枝安眠香,不一会儿卧房内便传出平氏的呼声。
杨枝上前轻轻叫了她两声,又摇了摇她。她嘴里嘟啷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杨枝蹑手蹑脚的出了平氏院子,来到了高府内僻静的后花园,学了两声猫叫。
不一会儿,不高的院墙上慢慢翻下来一个人。
“哥哥!”杨枝从树丛中站起来,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嗯!”稀朗的月光下,来人正是杨树。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看见你留的信号了。”杨枝轻声问道。
“你今天是陪着老夫人与夫人去张氏庄子上了吗?”杨树低声问道。
“是的。”
“那你可听我的话在张氏那拿了什么东西?”
杨枝想了一下,慢慢摇了摇头“没找到机会下手,她贴身的东西哪里就是那么好拿的。”
杨树脸上有一丝失望,转而又是愤恨“该死!”,他恨恨的骂了一声。
“不过,她今天倒是送了老夫人一瓶补身子的药!”杨枝突然想起来了。
杨树眼睛一亮,露出一丝笑意“太好了,老夫人会用吗?”
“老夫人刚才回来就已经用了一粒了。”
“好,明天在同样的时辰到这里来等我,我要去见主子的人,向她请示应该怎么做。”杨树说完,又飞快的爬过墙头消失了。
杨枝孤零零的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向平氏院子中走去。
皇城玲珑轩内,罗心素正庸懒地躺在一张贵妃榻上,右手小心的抚摸着自己小腹,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与祥和。
常妈妈走了进来,见自家主子看似心情还不错,便露出一丝小心翼翼的笑走了过去“娘娘,小皇子今日可乖?”
“嗯!”罗心素小心而温柔的摸着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他一向都是乖的,别人总说头三个月孕吐是如何的严重,自己又是怎样的憔悴、烦燥。我竟从没有一丝这样的症状,可见他是个贴心懂事的。”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怀的。”常妈妈一脸骄傲的说道。
罗心素笑了笑,突然问道“侍书的家人可找到了?”
常妈妈摇了摇头“不曾,一丝音信都没有。”
罗心素咬了咬银牙,坐直了身子,冷声道“该千刀万剐的叛奴,不知道是谁收买了她,居然如此陷害我。若不是皇儿来得巧,我现在恐怕已化为一具白骨了。”
“娘娘是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