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最最可怜,为了那活命的粮食,居然委身于这样一个粗鲁之人,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这个时代的女子,特别是贫困之家的女子,真真是砧板上的肉啊!
三人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杨柳恹恹地送她们出来,单薄的身子如风中柳絮一般惹人伤怀。
刚行至自己门前,便听到一阵喧闹声,张雪莹不由心中一紧:老天,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又惦记着独自在家的平氏,不由飞跑起来,何小花与高盈跟在后面也是一阵狂奔。
到家推开门一看,曾大娘正陪着平氏站在院子门口,脸上满是惴惴不安之色。
“婆婆,您没事吧?外面街上的人像疯了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雪莹顾不得喘气,一迭声地问道。
“不知道,你曾大叔去打听了,你们快进来。”平氏右手哆嗦着转着佛珠,一边叫她们进来。
“我还是回家陪奶奶吧!”何小花放心不下曾奶奶,一扭头向自家院子走去。
吵闹声夹杂着尖利痛苦的嚎哭声,不断传来,固执地钻进她们的耳朵,带给她们无限的恐惧想象,不一会儿又慢慢远去。
几个人挤在门边,抱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有脚步奔过来的声音,众人更紧张了。
“他娘,高夫人!”曾大叔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了。
张雪莹急忙拉开院门“曾大叔,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曾祥贵抹了把额头渗出来的汗,脸上一片焦急与愤然“唉,别提了,狗日的,把百姓这次可被狗官坑苦了。春种播下去十来天,可怎么也不发芽,结果扒拉开土一看,种子全部都烂了。有经验的庄户人家说,这些种子全部都是煮过的,你说,煮过的种子怎么会发芽呢?”。
说着,咬牙切齿地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当官的不给百姓作主,反而帮粮商坑害百姓,咱们他妈的都反了,这就操家伙杀到衙门去。”说着,就向自家院子跑去。
“他爹,可别惹事啊!”曾大妈急得大叫,急忙追了过去。
“不对,不会是高县令做的这事?他比谁都想百姓有吃上粮食,以抚民心,怎么会这么做?”张雪莹急得大叫了一声。
曾祥贵操起一根扁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曾大妈在后面急得大哭,可怎么也拉不住。
“曾大叔等一下!”张雪莹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冲上去伸开双手拦住曾祥贵。
“少夫人,您让开,别伤了您!”曾祥贵硬着脖子红着眼说道,将身子一侧,欲走开。
“曾大叔,你想啊,给百姓发煮过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