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军兴奋地吹嘘着自己买画时的英明果断,街边橱窗映出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充满了得意与自豪。
我连连点头,脸上挂着钦佩的笑容,可心底却莫名涌起一丝不安,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
回到孙永军家,他马上就要把《写生翎毛图卷》藏进宝库,甚至不让我跟进去参观他的宝库。
“再让我欣赏一下,我还想拍照留念。”我退而求其次,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孙永军犹豫片刻,还是将画递给了我。
我缓缓展开画卷,瞪大眼睛细细欣赏。画面上的白鹭羽毛细腻,仿佛能感受到羽毛的柔软;牡丹娇艳欲滴,色彩鲜艳得如同要滴下来一般。
可看着看着,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却又说不上来。
画面整体看起来完美无缺,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面纱,遮住了画作的真实面目。
下意识地,我用中指碰触了一下画卷。
刹那间,鉴定信息浮现脑海:“现代仿宋徽宗《写生翎毛图卷》,价值有限。”
“完了,被调包了!”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脚变得冰凉,仿佛被扔进了冰窖。脸色惨白如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再次定睛细看,这次终于看出了区别。
虽然和先前的真品一模一样,但白鹭的羽毛看似栩栩如生,却少了真品特有的灵韵,仿佛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牡丹的色彩过于艳丽,全无千年古画的含蓄,显得格外刺眼。
若不是财戒的鉴定,我根本难以察觉这细微的破绽,即便发现了,也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他们为什么不调包之后,鉴定说是赝品?还给鉴定证书干啥?”一个巨大的疑惑在心中涌起,我在心中疯狂思索,试图寻找答案。
很快,我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若鉴定为赝品,我和孙永军必定难以接受,会仔细检查画作,很可能当场就发现被调包,那他们就麻烦大了,甚至可能会暴露整个骗局。
而给了鉴定证书,我们便会放下戒心,欢天喜地拿着赝品离去,他们就能轻松转移真品,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们即使后来识破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这是传说中的无解天局,我们踏入了天局,孙永军损失了六亿。”这一刻,我终于恍然大悟,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
我曾听闻鉴宝领域的“天局”,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而且还如此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