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给她看的。”泰勒接着说道:“昨天我按照您的要求,列席旁听为公主殿下举行的测验时,发现在古典文学考试中也考察了莎士比亚戏剧的若干片段,殿下答得很不错。尤其是《亨利五世》中关于圣克里斯平节那段独白。”
威廉的眉毛抬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泰勒:“喔?她能背那段?”
“虽然略有磕绊,但精神很足。”泰勒补了一句:“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在教学上颇有一套。而且不仅仅是古典文学,在自然哲学方面,殿下的学习情况也超过了同龄贵族青年的平均水准。尤其是电磁学方面的问题,实话实说,我甚至认为公主殿下对电磁学的认知已经具备初步的专业水准了。”
“电磁学?”威廉四世低声念了一遍,旋即又以他一贯的爽朗哈哈大笑道:“亚瑟爵士是想教我的小侄女如何打雷劈人,还是想让她自己变成一个避雷针?”
泰勒嘴角动了动,没有接这个玩笑。
但威廉四世却放下了杯子,站起身来,手掌稳稳的杵在地面上,他踱至壁炉前,望着那跳跃的火光沉默了一会儿。
“我倒是真想亲眼看看,这位小电磁学博士、圣马丁教堂的演说家,能不能在我面前把英国地图给画好。”他嘴里嘟囔着,然后缓缓转身招呼着侍从:“替我传话去肯辛顿。就说,我打算亲自考察一下我的继承人最近的进步,也想见见那位被布鲁厄姆与达拉莫交口称赞的新派讲师。”
“是否要定个日子?”
“不必。”威廉四世摆摆手,“就今天下午四点。告诉那德意志女人,朕希望德丽娜要穿得像个王储,说话像个英国人,背书像个虔诚的圣公会信徒。如果她做不到这些,那至少让我看看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才学究竟值不值得从朕的王室府库掏钱。”
……
伦敦,肯辛顿宫,玫瑰厅。
教室内壁炉安静燃烧,微光映照着天鹅绒帘下的书桌。
维多利亚公主坐在正中的小书桌后,正紧皱眉头,用鹅毛笔在试卷上誊写莎士比亚的段落注解,亚瑟就站在她背后的高书桌旁,手中拿着教案讲义,目光时不时扫向维多利亚的试卷,又时不时看一眼前方的摆钟,计算着距离随堂测验结束还有多长时间。
肯特公爵夫人身着灰蓝色丝绸礼服,端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中持扇未动,眼睛则时刻锁定着女儿的方向,一点儿开小差的空档都不打算留给她。
莱岑夫人则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眉头微蹙的整理着今天记下的厚厚一叠课堂笔记,以防公主晚上临时起意,找她复习今天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