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来的期间,四楼也发生了让人短暂手忙脚乱的事件。
当初陆淼在看守所时,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医疗救助。
而在她离开看守所后,他方顾忌她如果是真的感染了肺结核,那么后续传播开来就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所以他方态度坚决,坚持驳回了华方停留医治的请求。
陆淼是一直拖回到国内才接受到的治疗。
她身体情况差劲,几乎一落地送到医院就被套上了吸氧设备。
而对比从前在看守所时苛刻的生存条件,从返程回国就开始的昏睡,反而罕见的成了她能卸下防备安稳休息的机会。
充足的休息和能量的补给,也让她情况渐渐缓和下许多。
只是早上提取唾液样本时,医生见她状态稳定下来,就挥手让撤了吸氧设备。
却没想到就一扭头的工夫,她情况再次急转直下。
低血氧造成的呼吸急促,又被动增加了肺部压力而诱发起了咳嗽。
牵一发而动全身,陆淼人虽几近昏迷却咳出好大一口血。
病房里手忙脚乱,医生护士齐上阵。
调节氧气设备的调节氧气设备。
推针注射药剂的注射药剂。
楼下爷俩走时,楼上妈妈这边的情况勉强稳定下来,才被人清理干净血渍。
长时间佩戴吸氧设备会引起不良反应,但陆淼的情况不戴也不行。
医生们商量做出抉择,病房里除于红以外又给配备了四个小护士,全天盯着陆淼及显示器上的情况。
血氧起来就短暂摘下设备。
而一旦血氧下降,边上的人就要立马辅佐给戴上。
其他的甭管是本院医生,还是临时从外地暂调过来的。
大家排班制表,需确保每间隔半个小时都要有主治医生到病房亲自视察确认情况。
同一时间里,所有人也都在焦灼等待“痰培养”的检测结果。
而在结果下来被允许上楼探望之前,傅璟佑虽跟孩子沟通的是隔天再来,可他心里不安稳,一天里总要往医院跑上许多回。
有时是想起来点什么了,过去给陆淼送东西。
有时则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人呆呆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去厂里也待不住。
而哪怕是见不到人,只要到医院附近能看见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他心里就能踏实一点。
而真正拿到通行证被通知可以见面时,时间已经是三月中。
东西是詹部长亲自登门送过来的。
小小的一张单子,还有探望人数的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