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带。
这表示检查通过,就和商品出厂前贴上的合格标签一样。
卢卡立即把那名男子拉到一边,然后把一份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英文协议拍在他面前。
“这是知情同意告知书,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先生,签字后就有500卢比吗?”男子畏畏缩缩的问。
“是的,签字就有。”卢卡拎着一捆卢比,手指哗啦啦的划过纸币的边缘。
男子别扭的拿起笔,却左右为难。
“怎么了,你想反悔?”卢卡语气不善。
“不,先生!我不识字,我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男子忙不迭的解释。
“手印,按手印也行。”卢卡“啪”的把一盒印泥,放在了桌上。
男子立即扔下笔,拇指在印泥盒里磨了磨,接着在协议上使劲一按,成了。
“这是你的钱,拿着,到边上排队。”卢卡把卢比塞到他手里。
男子欢天喜地的接过来,然后大声朝队伍后面呼喊,很快几个妇女带着孩子乌泱泱的冲过来。
他们围着男子又笑又叫,亲热的拍打他的肩膀、后背,有个老人不住的摩挲男子的脑袋,夸耀他懂事、能干。
男子把钱给了家人,妇女孩子老人们很满意,男子也十分满足。
他们全程没去看桌上的协议,他们看不懂,写满英语的纸对他们来说跟天书差不多。
他们也不在乎,一大家子八九口人,眼里只有五百卢比。
罗恩眉头紧皱,眼神忧虑。
这是在吃人啊!
谁在被吃,谁又是吃人的那一个?
他目光扫过场上的默沙东代表、哈米德医生、卢卡、男子的家人,无言以对。
有人拿到了钱,院子里在排队的那些人都沸腾起来。
他们跃跃欲试,眼神中满是期盼。
他们等着被吃,心甘情愿的被吃。
“他不会说话?”卢卡怪叫声吸引了罗恩的目光。
“但他很健康,先生。”
哈米德的桌前站了两个人,看模样似乎是兄弟。
一个表情呆滞流着口水,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叨着什么。边上搀着他的另一个人,则正在极力解释。
“他是个智障!”卢卡皱眉。
“但医生给他系了绿腕带。”说话的人抓住弟弟僵硬不受控制的胳膊,努力证明。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没问题,他完全同意。”
“可是.”卢卡有点犯难,他转头看默沙东的代表,后者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