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而那个俞公子竟然说与他手下的一个小狱卒是挚友,只要平时需要他时,让自己给他放个假就罢了。
这样拿钱还轻松的事情他怎么会放过,当机立断就答应下来了。那俞公子也是个财大气粗的,动不动就让人送来点奇珍异宝,让刘大人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刘大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因为一直没有下来视察,也不知道祁言到底什么时候被叫走,叫走都做了什么。这次他来视察,就遇上了祁言不在的情况,而那个书生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在嘲笑他私下受贿……
刘大人的脸色白了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书生,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后拂袖离开。
直到小狱卒后怕的捂着胸口回来,大胡子他们才敢大声说话。
“哎,书生,你刚才那样好霸气啊!”瘦子笑嘻嘻的凑过去:“那刘大人怎么就走了?”
书生面不改色地笑道:“俞公子定是给了他不少好处。祁言就算日日不在衙门,他都没资格说什么。”
“哦,我懂了,所以搬出俞溪公子,刘大人就不敢做什么对吧!”
书生没有说话,而是别有深意地望向远方。
那昏暗的墙角,似乎一直都是那般黑暗,范围不大,没有一丝光亮……正巧够容纳一个人紧贴着墙壁站着,让人看不见他。
耸耸肩,书生坐回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书册,悠然的看起来。
牢狱中依旧吵闹嬉笑着,而距离衙门两条街的玄胡酒楼,却早早的关了门。
顶层最豪华的厢房内,薄纱挡住了白日的光芒,屋内暗茫茫的,香炉中的果香早已燃尽,似乎还有一缕缕青烟从镂花的缝隙中钻出来,氤氲着一室的暖相。
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衣物,一路延伸到里屋的床铺前。
早上被整理挂好的帘帐此刻尽数落下,挡住了里面的一派光景,薄纱之后,音乐能见被中气虚的起伏和均匀的呼吸声,交错开来的两道声音。
片刻之后,被子微微动了两动,似是有人醒来。再次看过去,一道修长结实的手臂已然从里面挥开帘帐。
俞溪头痛的眯了眯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缓了一会,他猛地回神,有些无法相信的看了看自己下身掩没在被中、上身赤果着正与空气亲密接触的身体,愣了许久。
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未挂,甚至私密之处,还有些潮湿。
……潮湿?!
俞溪猛地转头,就见一张不满泪痕的小脸此刻正不安的睡在他旁边,那人蹙着眉头,似乎是在梦中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