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街角打着旋儿落下。
天幕上,薄云半掩着残月,星光稀疏。
偶有夜巡的兵卒列队走过,铁甲摩擦声惊起檐角栖息的乌鸦,扑棱棱飞向漆黑的夜空。
长安城东,一处豪华的府邸巍然矗立。
青砖垒砌的高墙环绕,朱漆大门上镶嵌着鎏金兽首衔环。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如同一只沉睡的庞然大物。
穿过门廊,迎面是五进三开的正厅,飞檐斗拱间雕着云纹螭首,檐角悬着的铜铃。
厅内铺着西域进贡的毡毯,猩红的底色上用金线绣出连绵的群山。
转过回廊,后园假山叠石成蓬莱仙境之态,引渭水支流造的曲池上漂着几片早落的梧桐叶。
忽有急促的跫音打破寂静。
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快步的走到一处点燃着混黄烛火的房间门前,然后“咚咚”两声敲响了房门。
“进来。”
书房内传来一名中年男人低声的应答的声音。
两名身着白衣的侍女从书房内推开了大门。
坐在书案后的中年男人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走进屋内的男人,然后冲着站在门前的侍女挥了挥手。
两名身着白衣的侍女立刻后退的走出书房,随后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走进书房的黑衣中年男人立马双膝跪地双手伏地。
“回禀家主,事情失败了。”
“嗯?”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眉宇挤出的川字纹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使得书房内的气氛瞬间沉重起来。
“失败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不敢抬头,身体微微颤抖。
“是。”黑衣男低声回道:“负责护送他们的那个将领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风声,将董侯还有太后转移到了侍从的马车上,我们的人并不知道,只以为已经得手了,于是便撤退了。”
“人现在哪里。”
“在枳道亭,从设伏的山谷撤退之后,他们便折返回到了枳道亭。”
书案后坐着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之后抬起手臂挥了挥衣袖:“其余的事项都处理干净了吧,不要再让我知道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尾巴,下去吧,近一段时间带着人手该回什么地方就回什么地方。”
“是,多谢家主。”
黑衣男叩谢了一番之后,便退出了书房。
第二天清晨,长安以西。
一座拔地而起的庞大建筑群正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下。
占地面积比起长安城内的未央宫还要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