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不开喽。”
古丽眉头一皱,将本子摊开翻看几页:
“苏阳,这是好事嘛,现在都流行股份制了,一个人单枪匹马是很难杀出来的,眼下有公家这棵大树撑着腰杆子站稳了,还怕往后没咱盘算的路数?”
古丽这几句话。
他眼一亮,霎时透亮!
一把将古丽那温软的身子骨揉进自个儿怀里,小鸡啄米似的“啵唧啵唧”来了好几口!
这小娘们,是福星!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古丽还裹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
苏阳提溜着鞋,光脚下地,尽量不弄出动静。
院子那头,阿旺早把奶茶熬得了,咕嘟咕嘟在铜壶里滚着,外头买来的热乎酥油饼搁在笸箩里,焦香扑鼻。
苏阳麻溜地把吃喝端进里屋,给古丽盖严实了,这才趿拉上鞋,匆匆洗漱,直奔民族街。
一大早民族街就热闹起来,和田人不喜欢自己做早餐,讲究个自在,都爱往街头这些摊子上钻。
油乎乎的木桌条凳一坐,酥油饼黄灿灿,刚出锅的马奶茶热气腾腾,那香味霸道地直往人鼻子里撞!
更生猛的是街口那几家卖羊头的摊子,昨天后半夜就支起了大火灶,硬是咕嘟煮了整宿。
那羊头煮得透烂,脸骨肉瞧着结实,用指头一撕,“呲啦”一下,肉就下来了,进嘴不用嚼,滑溜进嗓子眼儿!
不少老主顾抱着搪瓷缸子,把干硬的馕饼掰成小块扔进去,再舀上一大勺滚热稠白的羊头汤,上面盖满颤巍巍的羊脸肉,沉甸甸一缸子顶一顿硬饭!
苏阳四下一撒嘛,眼尖地瞅见了梁名都他俩。
正猫在个小摊角落,一人面前一大碗稠乎乎“乌麻什”。
乌麻什就是和田人家吃的糊糊饭,面糊里搅和着咸盐粒子、碎肉丁子、青杏块子、绿菠菜叶、苜蓿、恰玛古、沙枣、嫩玉米粒....糊里糊涂,粘粘糊糊,滋味倒独一份。边上小竹筐里还躺着三四个皮儿焦黄的烤包子。
苏阳咧嘴一笑,一屁股坐下,二话不说,抄起个烤包子就啃。
刚才那顿奶茶喝得肚子发胀了,这会儿又空了。
“阿达西,”苏阳边嚼边问,“俺们和田这黏糊糊的乌麻什,吃得顺口不?”
“不赖,真不赖!”梁经理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手里还捏着个烤鸡蛋,熟练地在桌沿上磕两下,剥开,蘸点盐沫子,咬一口满嘴喷香,“这烤鸡蛋俺吃了三天了,香!”
旁边有点发福的李丰明正捧着一个大碗,碗里漾着暗红色的汁水,他滋溜滋溜喝得美,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