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没急着看鸟,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石粉灰,这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小鸟捧了起来。
不由得啧啧嘴:“好嘛!这黄鸟展翅,欲要俯冲下沉,翅膀在风中凌乱,细节刻画的也十分细致。”
“真是一个好鸟!”
“是啊,一个上午就能做出这作品,我老头子算是服了。”
原本抱石轩的几个老师傅,生怕铺子易住之后,让一个没经验的人指手画脚,现在看来,苏阳所展示出的功底,他们无人能比。
要说上次的“锦鲤戏水”有假借光线的取巧嫌疑。
再上回的鬼斧神工般修复,也有人酸溜溜地说碰上了好运气,裂得“恰好”。
可这回呢?
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黄口糙料!
没有半分取巧的地方!
没借光!没借色!就是靠着最简单也最难的刀尖功夫。
一刀,再一刀,硬生生靠着挥刀落点的精准和力道控制,把它堆砌了起来!
这玩意,叫实打实的“硬桥硬马”。
苏阳拢共四次亮本事,一回比一回硬气,把这群干了一辈子玉石的老把式那点压箱底的骄傲,一点点给削没了。
别说比肩了,那感觉就像练了一辈子庄稼把式的人,抬头忽然看见了南天门的仙鹤,才知道自己蹦跶得再高也够不着那门槛儿。
等苏阳撒完尿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着自己。
苏阳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裤裆,憨憨一笑:“不好意思,撒撒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