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
“...玉碎齑粉,神工难续。然有古法,名曰金缕缀玉。取玄金抽丝,细若游蠓,以药水淬之,柔韧异常。”
“先以通感溯源,辨其位、识其纹;复以神针引窍,于断处钻微孔,孔须隐于肌理,合于脉向。”
“引玄金丝贯之,如天孙织.....点于金丝脉络之间,胶随金走,不溢不涸...”
在经过一个小时的修复和填充打磨后,两件玉器被放在桌子上,苏阳拍了拍手。
示意大功告成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众人“呼啦”一下从各自的小凳上起身,纷纷踮起脚尖。
迫不及待地凑近桌案,目光灼灼地聚焦在那两件修复如初的玉器上。
马学五和王木生来到桌前,王木生取出手电筒往里头一站,光亮洒落的均匀,玉质温润,线条流畅,几乎看不出任何曾经断裂的痕迹。
“乖乖!”
一个中年匠人率先咂舌。
“都说古玉修复是顶顶难的活儿,怎么到了巴郎子手里,跟玩儿似的?这就....这就好了?”
“你懂个啥!看着轻巧?这每一步都是真功夫!尤其是那‘穿丝拉线’的绝活,要在汗毛孔大小的针眼里穿金引线,还要做到严丝合缝、不露痕迹......没个二三十年的火候,想都别想!”
“呸!二三十年?”
一个年轻些的学徒嗤笑出声,指着苏阳。
“巴郎子才多大?难不成打娘胎里就开始练这穿针引线的功夫了?”
“可......可这活儿就摆在眼前,这怎么解释?”
中年匠人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马学五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苏阳。古玉修复这件事听苏阳提起的时候,原本是有几分怀疑,如今这么一验证,心中不免感慨,真的有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好了,大家伙儿都亲眼瞧见了!苏阳巴郎子这手绝技,老子今天也得竖起大拇指!”
这话掷地有声,让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几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抱石轩当家人的身上,预感他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马学五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终落在略显局促的苏阳身上,一字一句:
“其实,今天把大家伙儿都叫来,除了看巴郎子露这一手绝活,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老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决定将苏阳定为咱们抱石轩的接班人!”
苏阳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虽然老爷子之前私下里提过那么一两句,但他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