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紧紧挤坐在一起，显得有些害怕，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别怕，告诉我你们知道啥。”

其中一个姑娘搓了搓手，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说：“我们是跳舞的，哈尔滨不好赚钱，就想着来奉天。是原来舞厅的老板介绍我们过来的，说到了奉天就有人安排，不用我们操心。”

“金十二安排的你们？”

“对，他一开始把我们带到了青叶町的一个酒楼，也是跳舞。后来，那家酒楼着火了，干不下去，金十二又带着我们到了新艺。”

“那你知道金十二藏在哪儿吗？”

白俄姑娘沉默一会儿，开口说：“刚到奉天的时候，他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旅馆。旅馆三层住的都是姑娘，什么地方来的都有，我们要给金十二交钱，他才安排工作，没有钱，就在那里帮他挣钱——也不是帮他，是那里的老板，一个美国人。”

我们一听，互相看了看，这确实是个大消息。

“我们几个人凑了些钱，直接给他，住了两三天就去跳舞了。”

郑如春问：“那个美国人是谁？”

“我们都被关在屋里，不让随便出去，只听到他在外面说话，金十二好像叫他汉斯。”

郑如春看向了我们：“没听过这个人，不知道什么背景。”

小顺子赶紧说：“金十二告诉过我，说这个美国老板和日本人走得近。”

这时，徐平开口说：“郑老板，不知道底细的美国人，还是先查查吧，免得惹出大麻烦。”

郑如春起身转了一圈，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没有时间调查了，他们肯定会跑。白天人多，他们不会走的，现在天黑了，咱们必须抓紧！”

我和连水月立刻站起来，李半拉子勒紧裤腰带，走到了我们身后。

郑如春点点头：“这样吧，让梁晨先跟着你们一起去，我马上通知军警，让他们也往那边赶。”

问了舞女之后，确定旅馆在青叶町的位置，留下罗老九，我们赶紧出了门。

梁晨开着小汽车，带上我们四人一路直奔青叶町。本来打算让钱麻子也留下的，但是他说啥不愿意。

晚上人不太多，路边的店几乎都关着门，三三两两的叫花子蜷缩在店门口，还有一些醉汉在路上大声叫骂。

从主路拐到一条小街，街尾就是那个旅馆。

梁晨放慢了速度，回头说：“快到了，咱们要小心。”

李半拉子赶紧说：“主要是你必须小心，别虎了吧唧往上冲，跟我后面就行。”

“半拉子哥，你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