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照着,低声说:“小刀,刚才你是不是碰水了?”
“对,我就是摸了一下,才发现是温泉。”
“你别动,后退一步,先坐下。”
我点点头,把马枪递给他,慢慢坐在了后面的石头上。
钱麻子扶着我的胳膊,连水月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卷起了我的袖子。果然,一只大蚂蟥趴在上面,正在贪婪地吸血。
从体型上看,它比上面池子里的蚂蟥小一些,不过它的身体显得更加油亮。
何胖子走上前,一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啥玩意儿?”
我赶紧说:“没事儿,别怕,就是个小黑条。”
“这他娘的还是‘小黑条’?刀爷,这都够炒一盘菜了!”
连水月摆摆手:“别扯了,赶紧想办法弄下来。”
一说到这个,我和钱麻子互相看看,都不吱声了。
蚂蟥这个东西,咬在人的身上,不能使劲拉它拽它,这样它会咬得更深。
连水月自然知道,立刻掏出手绢,浸透烧酒,捂在蚂蟥的头部,想让它主动松口。但是,这东西可能一直在洞里生活,没尝过这么美味的人血,扭动身子,就是不愿意下来。
何胖子赶紧说:“可以用火烫——”
我和钱麻子同时摆了摆手:“别!”
这时,李半拉子走上来,蹲到我面前:“水月,我来,这都不算事儿。”
说着,他接过连水月的手绢,抽出杀猪刀,刀刃轻轻伸进蚂蟥的肚子下,贴着我的皮肤慢慢往上游走。
我能感觉到冰凉的杀猪刀,速度十分缓慢而平稳,一点点伸到了蚂蟥的吸盘下。
李半拉子低声说:“小刀,千万别动。”
我点点头:“放心吧,随便招呼,我又不是——”
话还没说完,李半拉子忽然扭动手腕,一转刀尖,把手绢的一角塞进去,很快就把大蚂蟥挑了下来。
连水月眼疾手快,赶紧在伤口处倒了些烧酒,迅速开始给我缠绷带。李半拉子站起来,在衣服上擦擦刀,嘿嘿笑了。
这时,我终于感觉到疼了。
钱麻子在一边说:“水月,要不要让小刀脱光了,再仔细检查检查,说不定身上还有呢?”
我赶紧把把全身摸索了一遍,摇头说:“没有,这东西这么大,藏不住的,肯定没有了。”
“你确定?”
我站起来,又背起马枪:“确定,咱们赶紧走,山下没有鞋,跑不了多快——大家都注意点儿,别碰水啊!”
连水月已经走在了前面,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