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厉害,李半拉子只用一根筷子,就干掉了常威,今天你又一枪打掉许文山的耳朵,你们兴安岭的胡子,本事都这么大吗?”
我们一听,赶紧笑着摆摆手。
这时,三镖开口问:“金娘,许文山把炮都拉来了,刚才又被打掉一只耳朵,你不担心啊?”
“那有啥担心的?”
“你不怕许文山一会儿就把寨门轰开吗?”
乔金娘笑着坐起来,也不说话,只捏起一个瓜子放在左手心里,右手轻轻一拍左手腕,瓜子瞬间飞到了她的嘴里。
就见她用舌头轻轻倒腾几下,瓜子皮就出来了。
这时,她才开口说:“都别担心,我不是说过嘛,我不懂打仗,但是懂男人。”
三镖站起来走到门口,坐在李半拉子旁边,点上了烟:“说来听听。”
“男人嘛,要么贪权,要么贪财,要么贪色。什么都不贪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圣人,这世上能有多少?”
钱麻子连连点头。
“这大冷得天,贪色的男人,都在窑子里呢。只有那些贪权的,贪财的,才会不要命地跑到这里打仗。”
三镖嘿嘿一笑,使劲抽了几口烟。
乔金娘站起身,又挨个给我们倒了茶,笑着说:“你们是啥人,我也不想问,来的都是客,没有害我的心思就行。”
钱麻子赶紧说:“我们也是胡子,一样贪。”
“都贪,贪了好,大家心里也踏实。”
“那这许文山,是个啥人?”
乔金娘又坐了回去,抓起瓜子说:“我洪家沟有什么,老洪肯定已经告诉他了。钱,没有多少,粮,倒还是够吃。所以,许文山来这里,不就是冲着粮食嘛!”
我点点头:“对,就是粮食。”
“但问题是,许文山这样的人,真的相信老洪吗?”
三镖笑了:“他要是不相信,就不会来了。”
乔金娘拎起火炉上的小茶壶,倒了一杯水,吹了吹说:“男人之间,扯上权财色,就没有那么多信任了。”
“是吗?”
“那还用说?我相信,老洪答应了不少事儿,说不定把我都送给许文山了。当然,许文山也不傻,他想要的就是粮食。他没那么相信老洪,肯定也防着他呢。”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你的意思是,挑拨离间?”
乔金娘笑了:“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多坏似的。不是挑拨离间,是让他们狗咬狗。”
“对对对,不是挑拨离间。”
连水月问:“金娘姐,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