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推拒,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那还请王爷派人回去跟我高明师父说一声,我若突然不归家,他肯定很担忧。”
萧瑾玥点头说好,“你我圣旨赐婚,有些繁文缛节自然能够省却,可有些细节总不能忽略,我知你家中都是亲人,也略备薄礼准备送去。”
先不说高明收到来自清河王府的重礼有多高兴又有多惊讶,只说观风吐槽藏海连三个月的婚期都忍不住,就够叫人尴尬的了。
偏偏藏海只觉得自己无意当中竟然走对了这一步,轻而易举就跟萧瑾玥拉近了关系,甚至产生了感情。
只是,从萧瑾玥的态度中,他也察觉到了上位者,尤其是皇帝看待朝臣,与百姓看待官员的南辕北辙,天差地别。
所以藏海十分冷静地看着赵秉文变换身份,白天晚上轮番来自己眼前引诱他仇恨贞顺帝,他只觉得荒唐。
在含章殿里,他早早就看到了有他父亲蒯铎风格的木雕,那是一只鹿和一只雁,鹿自然是贞顺帝,大雁就只能是他的父亲蒯铎了。
虽然贞顺帝辜负了他父亲的忠贞,可藏海觉得,若是他的王爷上位的话,他一定不会被辜负。
莫名其妙的,藏海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明香暗荼尚未离开质子宫,明颜银术刚刚尚未不可能给自己添麻烦,尤其明香暗荼算起来于国有功,一个不好王庭就要再生动荡。
所以明颜银术接受了大雍针对她的母亲,冬夏女王之死的解释,明面上是有官员为了权势和癸玺,对大雍生出了异心,想要以冬夏女王之死,来浑水摸鱼。
实际上,明颜银术知道目前跟大雍开战十分不明智,她还忙着拉拢四方坐稳王位呢,或许将来兵强马壮的时候,她便可以借口为先女王复仇,主动开启战争。
可那一天必定遥遥无期,因为冬夏似乎要永远地失去癸玺了。
萧瑾玥看明香暗荼短时间内失去了太多,提醒她,她还有枕楼需要操心,这才勉强让明香暗荼打起精神来,只是明香暗荼也明言:“我会参加你跟藏海的婚礼,但却不会祝福你们,因为你对藏海不诚,那个傻小子却偏偏认定了你,自以为能靠着岁月就能感动你。”
萧瑾玥长叹一声,“爱情当然美好,但没有也不碍什么。从前你看我总是手段凌厉威风八面,可你应该也是见识过太后的心机跟手段,应该能体会我的难处。”
明香暗荼无话可说。虽然她远离大雍政治中心,可毕竟住在宫里好几年,后面开设的枕楼也的确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所以那些年纵然她跟太后从未针对过,却也感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