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变质了吗……”
“这里还有许多粟米和面粉,又有新锅,咱们完全可以多磊几口灶,熬点粟米粥,弄点蒸饼来吃。
……这两天只能抱着半生不熟的腥肉啃,终于可以洗洗肠子了。”
开始有人主动站出来,指挥大家更有目的的做一些附和所有人期待的事。
一时间,场中一扫颓靡之气,竟忽然有种生机勃勃、万物竞发之感。
原本居于众人中心的耿煊几人,似乎被大伙齐齐撇到了一边。
就连近在咫尺的、四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人躺在那里,都没能打消他们自内而外迸发出来的积极热情。
这样的氛围,似也感染到了罗青几人,每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当然,这也可能是火光将周围照亮,所有人都再一次明明白白处在了他人的视线之中,于是,大家都默契的戴上了最契合此刻氛围的面具。
耿煊看向罗青,道:“继续说。”
罗青定了定心神,这才再次开口道:
“咱们确实也曾讨论过,有两个意见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除此之外,其他意见都不一致,对吧?
不过,有共识就好。
“说说。”耿煊道。
“第一个,就是他们四个。”
罗青眼神示意了一下,瞥向旁边地上的四人。
“咱们都觉得应该尽快处理干净,不能就这么摆着。
……也不是我们不想给他们治,可别说现在咱们根本无法可想,便是在上面,他们这种伤也是绝症。
我曾听人说过,以前咱们这里闹兵灾的时候,有一种攻击方式是所有人都恐惧的。
那就是将粪水煮沸之后粘在兵器上,或者干脆朝敌人泼过去。
若被当面泼中,或是被这样的兵器砍伤,除了硬抗,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医治。
便是所谓的医道圣手,在这种创伤面前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自己没能扛过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与其慢慢等死活受罪,还影响士气,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于人于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耿煊点头,却疑惑道:“那你们怎么没有处理?”
罗青几人互相看了看,又朝那些正忙活着各种事情的诸人扫了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耿煊却已经明白了。
道理其实很简单,聚在这里的三十几人,关系有亲疏远近。
有的只是点头之交,甚至在地上时彼此关系并不友善。
有的关系却颇为亲近,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