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山有点着恼，大步走上前来，伸出一只手想要敲他的脑门：“我那是唬你吗？”

张怀丹微笑注视着他，荣山一怔，缓缓放下了手。

是啊，怀丹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就去敲他的脑袋。

目光诚恳道：“你现在应该留在山上好好修行！”

张怀丹莞尔，望着荣山那双真挚的眼睛，笑容又渐渐收敛。

玩归玩闹归闹，这么多年师兄弟之间的情分，不存在任何的水分。

荣山师兄确实是害怕他下了山出现什么意外，在真心实意的为了他考虑。

张怀丹笑道：“我明白九师兄的意思，不过你放心吧，我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难道还不相信师父的判断吗？”

他要下山历练，张之维自然是同意的，不然不可能下山。

而作为唯一知道自己真正实力的师父，对他是无比放心。

荣山小声嘀咕：“师父的意思我明白，可是……”

说出心中最大的忧虑：“你才金光第二层的水准，如果真碰上了全性妖人，哪里够看？”

对一个异人来说，实力永远是最大的底气。

这些年来，在荣山的认知里，张怀丹的修为毫无长进。

当年三息得炁那一幕，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可如今再看，似乎真的是应了那一句，早熟的苗儿长不高。

当然，师兄弟之间的情谊，是一辈子的事情。

哪怕张怀丹从此以后都不进步，他也不会因此生出芥蒂之心。

但他是他，外面是外面，外面的人可不是张怀丹的师兄。

以金光二层的修为下山，如果真的碰上了什么事情，哪里能够自保？

心里还有点犯嘀咕，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

怎么能够批准怀丹下山了？

张灵玉也连忙道：“是啊，师兄，咱们还是留在山上多练练比较好！下山历练又不急于一时。”

这些年他的修行倒是顺畅，距离金光第三层只差临门一脚，将张怀丹‘远远’甩在了身后。

可他不仅没有骄傲，反而有点担心。

怀丹师兄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明明当年得炁的时候，师兄是那么的优秀，让他只能仰望的优秀。

刚才来之前他还在想，师兄不会是受了刺激，想要下山寻求突破的机缘吧？

此刻心里甚至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进步这么快，一定给师兄造成了很大压力，早知道就压着一点好了。

观察着两人的神色，张怀丹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