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深深烙上了卢东升一系的印记,公然背叛阵营的事,她做不出。
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她也绝不会参与。
以她对老领导的了解。
她相信,林城的这些案子,不会是卢东升的授意。
否则,常委会绝不会是今日这般景象。
“这种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
吴新蕊傲然道:“我的为人,老领导知道,他如果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去解释。”
苏玉成欣赏妻子这一刻的神态,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非但一点也不感觉强势,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
吴新蕊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脸上一红。
“看什么呢?”
苏玉成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上:“之前,林书记空降,省长以下,所有人的晋升之路都被堵上了。你再看看省长这次的表现,必然是发生了某种变故。”
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没准儿,你的排名,还能再往上涨一涨。”
吴新蕊被丈夫这一点拨,心中豁然开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倘若卢东升晋升无望,准备在省长位置上一直干到退休,反而不会有今日这般“和谐”的局面。
唯一的解释,便是一二把手之间发生某种利益交换。
卢东升,很可能走了“曲线晋升”的路子,腾出省长的位置,以此来保证他麾下人马的利益。
这意味着,双方在中央的更高层领导,必然达成了某种妥协。
借清江这几桩大案,对全省的领导干部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整。
同时,也在全国范围内,树立起一个维护社会稳定、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的坚定决心。
想通了这一层,吴新蕊积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清璇呢?又不在家?这孩子,是不是还跟我置气?”她环顾四周,不见女儿身影。
“跑林城去了。”苏玉成回答。
“又有什么案子?”吴新蕊立刻警觉起来。
“不知道,”苏玉成摇摇头,“不过,她走的时候,带走了自己的银行卡。”
“就是存着她全部工资和你给她的那些钱的那张卡?”
“还有历年来的生日红包、过年红包。”
吴新蕊闻言,脸色骤变,猛地起身冲向卧室。
苏玉成跟在后面,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翻找抽屉。
“找什么呢?”
吴新蕊不答,直到摸出家里的户口簿,确认它还好端端地躺在那里,才长长舒了口气。
苏玉成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