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咱打哪边?”
躲在河沟上头的稀疏林子里,赵铁柱激动的忍不住舔嘴唇。
“先等等看,这群红狗子怕是疯球了,留不得。”
张红旗虽然没明说,可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那头公犴脑门上板角枝丫横生,体型又大,明显是成年的大家伙,这玩意敢一枪撂倒,能卖个大价钱!
可哥俩进山,为的是清剿那群红狗子。
红狗子的数量明显不对,怕是两群或者更多的红狗子合了群。
这帮瘪犊子饿急眼了,连一千多斤的大公犴都敢招惹,要是冲进屯子里,那后果不敢想。
赚钱和守护屯子,张红旗明显更倾向于后者。
“嗯呐!”
赵铁柱应承一声,不再多说。
都说赵铁柱憨,可这种人他服管教,但凡是他认可的人,绝对不会唱反调。
平时不咋显,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这种人最听指挥,轻易不会掉链子。
河沟里,红狗子不停的发出又尖又细的叫声,三四十只一起叫唤,声音重叠在一起,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和狼群类似,红狗子里头也是有首领的。
一只体型比其他红狗子大了一圈的母狗就是首领,成员全都听它指挥。
首领红狗子明显活的年头不短,在它不停的尖叫声中,红狗子轮番上阵,从不同的方向扑击对它们而言绝对称得上庞然大物的公犴。
红狗子狩猎大型猎物的方式,类似草原上的鬣狗,透着一股子奸诈和厚脸皮。
每只红狗子出击,都不在乎攻击效果,扑上去能咬一口是一口,不追求大型猛兽那种一击毙命,只是不停的在公犴身上制造细小的伤口。
可别小看这种战术,那头公犴不知道被这群红狗子围了多久,身上尤其是四条腿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不停的流血。
拖的时间久了,还真就说不定要被红狗子得手!
隆冬时节,老林子里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那头公犴不停发出烦躁的叫声。
身上数不清的伤口都在不停流血,让这大块头就跟移动的蒸笼一样,浑身笼罩在薄薄的白烟之中。
公犴越来越烦躁,可红狗子们却极有耐心,按照首领的指挥,进退有序轮流出击。
终于,有个倒霉的红狗子想要扑击公犴脖颈下方的腹部,结果公犴猛一低头,脑袋一偏,硕大的板角直接将扑过来的红狗子挑碎!
是的,不是挑飞,是挑碎。
稀里哗啦一片血水伴着碎块,洒了一地,雪地上就跟开出了一朵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