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啊?
灶台上,也就有点盐巴了。
不过熊油是好东西,一开始慢慢熬的时候,满屋子还是一股子燎猪毛的怪味。
可等到油脂被靠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奇异的焦香。
实际上,一家人除了张红旗之外,全都没觉得有啥怪味。
这年头谁肚子里也没油水,又是油又是肉的,谁敢嫌弃有怪味?
全都是肉香味!
这一大锅熊肉做熟了,一家老小全都端着碗猛吃,压根顾不上说话。
张栓柱前头说吃了浪费,结果他自己个儿筷子头抡的比谁都快!
李秀芝和三个小的,也顾不上啥讲究不讲究的,明知道就让吃这一顿肉,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可就全都得被张栓柱送去别人家了。
张红旗端着碗一边朝在嘴里扒拉肉,一边故意说:“这肉可不全是咱家的,人家三喜叔占大头。
俺们从老林子里紧赶慢赶才回了屯子,太累了,就没费劲来回倒腾。
咱今晚上吃的这些肉,赶明个儿还得跟三喜叔说清楚,分账的时候刨出来。”
李秀芝和三个小的哪有心思管这事啊?
反正分多分少,剩下的全都得送去张旺财家,赶紧划拉碗里的才是正经!
张栓柱支棱着眼瞥了张红旗一下子,不屑的撇撇嘴。
小王八犊子,跟你爹玩心眼,你还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