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率兵大举入关,转战数省,耗时半年,几乎每个八旗士卒都有不俗的斩获。
甚至,就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包衣奴才,手中都有几颗明军的脑袋。
这收获,简直不要太轻松!
却未曾想到,他们在深入这片蛮荒之地后,竟然会有人以盐巴、布帛和粮食的赏格来收他们的脑袋。
这,似乎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大清八旗甲兵,居然就值十几斤盐巴、几匹棉布和百来斤粮食。
这他娘的折算一下,怕是没有十两银子吧?
“砍了他的手脚,削了他的鼻子,拔了他的舌头。”和硕图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朝岸边的小船走去,“然后将他吊在树上,给他的同伴好生看看!”
“嗻!”两名甲兵拖着那名赫哲猎手便朝林中而去。
“主子……”塔克善走了过来,脸上流露出几分忧色,“我们要不要烧了沿途所有部落,让那些狗贼知道……”
“闭嘴!”和硕图暴喝一声,“你想将这里的所有野人都推到新洲人那边吗?”
“可是……”塔克善瞄了一眼船头正在处理伤口的汉人包衣,心中透着一股焦躁。
这些野人,怎生如此大的胆子,就凭新洲人发出的悬赏通告,便敢来对我大清八旗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偷袭。
难道,他们就不怕恼了我大清,专门调兵过来将这里狠狠地犁上一遍?
“啊!……”
树林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间或无尽的咒骂、嘶吼,让人听了不由心头一震。
“主子,我们还要继续往黑水吗?”塔克善稍稍收敛了心神,低声问道。
和硕图望向东北方。
乌苏里江的河口已经隐约可见,再往北就是黑水--那片比数个辽东还要广袤的野人领地。
如果,新洲人已经在那里扎了根……
“当然要去!”和硕图大声说道:“若不去看看,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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