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不到五年时间,便发现了该地区的异常情况,并派兵前来探查。
先是以数百全副武装的八旗甲兵施予武力威慑,勒令大湖周边部落再次向清虏表以臣服,并承诺来年正月间前往盛京朝贡觐见。
随即,他们又袭击了海西寨,除了几名需要带回盛京问话的俘虏外,所有屯殖移民尽皆被屠,寨子也被付之一炬。
若不是云岗、镇安两座堡寨提前获得消息,再加上寨子坚固而结实,各自屯驻的一百余移民更是枕戈待旦,日夜值守,保持了足够的警醒,使得清虏无机可乘,说不得也要遭到他们的毒手。
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三百余清虏八旗在攻击上述两座据点未果的情况下,竟然绕了过去,朝着昌宁堡杀了过来,似乎根本未将海东拓殖政府放在眼里,犹如去年他们大举入寇关内那般,没有任何顾忌。
面对清虏这般骄横轻狂,拓殖区专员张大山一边下令调集各地武装民兵向昌宁堡集结,准备围杀这股清虏八旗,一边向周边诸多部落下发了悬赏令,发动各族土著展开对清虏的袭击,使其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却不想,领兵的清虏将领表现得异常果决,在看到昌宁堡防御严密、坚固难攻后,未做任何恋栈,直接转身而去,奔大湖而去。
岂有此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们海东拓殖区是公共茅厕吗?
一念至此,张大山不由扣紧了寨墙上的水泥,眼眸中也闪现出一丝狠厉。
“大人快看!”许宝年突然手指着西北方。
远处的松林惊起一片飞鸟,片刻,一个浑身是血的乌德盖猎人踉跄着冲出树丛,他背上插着两支雕翎箭,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条金钱鼠尾辫。
“三……三十里……”猎人栽倒在寨门前,嘴角染着血,却扯出一丝狞笑,“库玛说……,让新华老爷……验货……”
“赏!……重赏!”张大山猛地握紧了刀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旁边的夯土墙缝里,一株顶着泥土的野草正在血渍中倔强地伸展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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